起张总说“这一阵子总嚷着吃肉”,便问:“张总,夫人只吃了那一次生肉,还是之后又……” 张总脸色一僵:“这正是我来找你们的原因,我本来也是无神论者,可是,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了。是这样,我本来也以为那次吃生肉根本是偶然,没想到,老婆似乎对吃肉上了瘾。 她平时还是和正常人一样的,只是偶尔看着看着电视,聊着聊着天,突然就冒出一句:我吃肉。 老婆想吃肉,我自然要满足的,叫人用神户霜降牛肉做了牛排,可是老婆却没什么胃口,吃不下的样子。我怕牛排做的不好,又换材料又换厨师,可老婆始终兴味索然,我就问:老婆,你究竟想吃什么肉? 老婆摇摇头不说话,可是那天晚上睡到半夜,老婆突然清清楚楚的说:“我吃你的肉。” 说着说着,张总的脑门上渗出几粒汗珠来。 我忙宽慰道:“张总,也许夫人就是说说玩笑话,难不成还真要吃自己老公的肉嘛!” 张总摇摇头,松开了领带,扯下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把衣领往下一拉,只见锁骨上赫然有一个鸡蛋大肌肉撕裂的伤口,刚刚结痂,上面牙印整整齐齐,像是被人咬了一口。 我瞪大眼睛:“难不成……” 张总点点头,颤抖着说:“我开始并不相信她真要吃我的肉,可是……后来我从睡梦中被剧痛惊醒,只见老婆咬下我的肉,脸上满足极了,吃的津津有味,嘴角挂着我的血,还用指头抿进嘴里,好像,非常香甜一样。” 我也被这生吃人肉的故事吓住了,不由道:“这……夫人这是为什么……” 张总将扣子扣好,道:“我也问过她,可是她仿佛根本不记得这回事,把我的伤口给她看,她心疼的不得了,却问我:”谁这么狠心,竟然咬我老公,简直丧心病狂。” 我说是她咬的,她却无论如何不信,说我胡说八道。 我毫无办法,怀疑她是不是精神分裂什么的,只得请了熟悉她的家庭心理医生来看,可是医生说她一切正常,除了不愿意进行社交活动,其他完全和正常人一样,根本没有变异的人格。 我也宁愿这只是我自己做的一场噩梦,可是这清楚明白的牙印又摆在这里,让人无法释怀。”说着将脸孔埋在双手里,深深吸口气, 说:“老婆的这一系列的行为,让我越来越害怕,我整夜噩梦不断,总觉得她要扑过来一口一口把我吃个干净……这无法用常理解释的事情,让我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不干净的东西作祟,”接着抬头充满希冀的说:“这才听见黑帮一个朋友说起建国道上那鬼宅的事情,才特地过来找高人商量商量,只要能让我老婆回复正常,高人要多少报酬,我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爽快!我就喜欢这种客人我会直说? 白泽吃净了鸡腿,丢在茶几上,豁然站起来,一双星星眼闪闪发亮,兴奋无比的说:“哦哦哦,原来是附身啊。” “附身?”我和张总异口同声:“怎么回事?” 白泽干劲十足道:“附身就是附身啊!依小神看来,冤魂栖身在夫人身上,才来作祟的。夫人甚么都不记得,看起来那冤魂灵力也算不得太强,只能偶尔趁夫人虚弱才现身罢!” 张总仔细想想,忙点头道:“没错,老婆总时不时的蹦出些怪话,事后又都不记得了。” 白泽点点头,英姿飒爽的吐出鸡骨头,大义凛然的说:“好,小神这就替天行道,降妖除魔,拯救黎民百姓!你且带路吧!” 白泽的一腔热血简直要燃烧沸腾了,真是热爱捉妖这个本职工作,简直跟搞传销的一样,张总给白泽吓了一跳,忙点点头说:“那就多谢大仙了!”便引我们出去。 我回身喊梅暨白看店,梅暨白懒洋洋的应了一声,却没有下楼的意思,这个熊孩子,回来再跟他算账。 张总在龙井堂门口停了一辆十分豪华的凯迪拉克,穿黑西装戴墨镜cos终结者一般的司机机灵的拉开车门请我们上车,白泽偷偷问我:“这铁牛莫非与诸葛亮的木牛流马一般自行么?” 我点点头把他推进去,车内豪华逼人,真皮座椅实在高级。 白泽左看右看,张总的司机一启动,白泽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更加新鲜,道:“人类现下也算得上是快活赛神仙了,这铁牛也是好宝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