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坐在椅子上,很严肃地纠正江其琛的错误,“你记得我的名字的,不要那样叫我,不礼貌。” 槽点太多,江其琛犹豫是该先提醒她别那么自恋,还是该先嘲讽她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到处指责别人,抬了眼刚要随机决定先后顺序,就听见珈以很冷静地补充了一句,“我这次是提醒你,下次你再犯错,我就动手了。” 有那么一瞬间,江其琛很想喊一句,“好啊,来啊!” 他虽没把这句话当成口号,可照这些年跟他打过架的人的说法,他说这四个字时杀气四溢,基本能把人唬得腿软——那是他们被他打成过腿软的前提下。 一个“好”字都脱口而出了,江其琛才反应过来,他打不过她。 不知道是不是她真的牛奶喝多了,他一个大男人,居然没个女生力气大! “真乖。”珈以把那个“好”字当成了江其琛答应了这件事,也不在意他的脸色有多糟糕,搬了凳子往他面前一坐,自动自发地拿起那草稿纸细细地看了一会儿,挑了个小细节问了,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养半大孩子的经验非常丰富的珈以没忘了夸奖,“我就说你又聪明又厉害。” 打算炸毛的江其琛被这么从头到脚摸了下,忽然感觉软趴趴地发不了火了。 他看着喜滋滋拿走他的草稿纸却忘了自己的书本在他桌上的珈以,默默地在心里自欺欺人地想:算了,他总不好动手和个弱质芊芊的女生打架。 这么想着,他伸手拿了那本书,甩手准备来个“顺风”快递。 结果风吹开了那书的封皮,他没近视的眼睛清楚地看见了书本封面上写着的五个字的大名——江其琛他姐。 手的劲道突然一软,歪了方向,那本书就甩到了薛清斯的桌上。 薛少年刚才正小声和同桌将一个刚听来的某颜色笑话,做贼心虚地在有东西着陆在他桌上的瞬间就跳了起来,虚张声势地大喊,“谁拿书扔我?!”他拿起书翻了下,看到了那大名,“‘江其琛他姐’,这破名字哪个二傻子取的?!” 全班寂静,余音缭绕。 薛少年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转头往他右边看去,“恩,江其琛?江哥这不就是你的大名吗?” 江其琛给他回了两个字,语气词,“呵呵。” 脑子短暂短路的少年被他江哥这么一笑,终于想起了什么,几乎是机械式地转头往前一看,珈以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似乎是比刚开学那天要友好得多。 可薛清斯差点吓得“扑通”一声给跪了,双手捧着那本子递了过去,“珈姐,别,你看我这脑子乱的,连这事儿都给忘了,江哥他姐不就是您嘛。” 正好上课铃响,珈以把书给拿了回去,没啥别的表示。 可差点被自己的熊吓破胆的薛清斯就这么怂了剩下的大半天,直到下午最后一节体育课才好歹活泛些回来,硬拉着江其琛打篮球去了。 隔着网,对面就是在边打排球边聊天的女生。 薛清斯往那瞥了眼,一眼就瞥见了人群中最瞩目的珈以,明明穿的是一样的校服,扎的是一样的马尾,一点小心思都没往上加,可偏就脱颖而出,引人注目。 一分心差点被球砸了,薛清斯手忙脚乱地接住了球,只以为是个意外,还有心和他江哥聊一聊他刚才分神想的事,“江哥,不是我说,咱们班这珈姐,不但来头不小,那本事也是真的不小。” “你看咱们班这二三十个女生,平日里一点点事都传得有鼻子有眼的,有谁做了点什么,背后编排得那不是一般的难听。可珈姐这都给你送了一个多星期的早饭了,我居然没听见有人在她背后说她半句坏话,你说难得不难得?” 本来这话他单纯说着吐槽的,没想得个回应,却不想江其琛还偏偏回了他这句嘴,“不难得。” 嘎?怎么就不难得了?不对,江哥你怎么就知道不难得了? 这话还没问出口呢,薛清斯突然听到身后有些动静,站在他面前的江其琛皱了眉头,站起身来也不防守他了,就笔直地往他身后看去。 他身后,就是在打排球的那一堆女生。 说着话心不在焉的,也不知是谁的排球打到了另一边高三的篮球场地去,那个被打断了抢球的男生差点被绊倒滑了脚,弯腰捡了球,问了声,“谁扔的?” 他口气凶狠,一堆女生里没人站出来回答。 那个男生冷笑了声,握着那排球,忽然就朝着女生堆里猛砸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江傲傲(嘴上说):我回家从不写作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