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自己的茬了,也不知道她一个小小的下臣,到底哪里惹到了这位公主,果然皇宫和自己犯冲。 她盯着闻瑎,上下左右打量,然后唇角又溢出一声不屑的笑,声音虽然带着少女的清脆,但是说出口的话的确不怎么好听。 “不过就是一个小白脸,啧,怎么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喂,你难道没有礼义廉耻吗?”谢瑚郎将银枪又一把插到地上。 闻瑎眼睛飞速眨动了几下,这惠安公主臂力如此惊人,不过,她的话是何意,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 谢瑚郎以为闻瑎脸上的淡然神色是对自己的轻视,她冷笑了一声,“你难道不觉得羞耻吗,一个大男人委身与另一个男人身下,以婉媚贵幸,真不要脸。怎么你以为有我皇兄撑腰我就罚不得你了吗,还摆这种脸色给我看。来——” 闻瑎这下明白过来为什么有种诡异的熟悉感了,因为这话袁若月也曾这般说过,只是说辞没有这么刻薄罢了。 闻瑎顾不得礼节,按照这位惠安公主的个性,再这么任她误会下去下去自己估计真的要遭罪。 她连忙出声打断:“微臣虽身份卑贱,但自微臣释褐以来,慎终如始,干干净净做事,堂堂正正做官。惠安公主明鉴,陛下和微臣清清白白,并非公主所言佞幸。” 闻瑎声音不大,但是异常沉稳端庄,即便谢瑚郎如此讥讽言辞,她神色依旧平静,半点没有心虚之色。 谢瑚郎狐疑地看着她,是自己搞错了吗?这人这种不吭不卑的姿态,若真是传闻那般,怎么会丝毫不心虚反而一脸正气凌然的模样。 但是十日之前,她独自一人前往御花园赏花,结果,便看到了皇兄领着此人也到了御花园,两人正在谈话。然后谢瑚郎本想着去跟皇兄打招呼,结果却亲眼目睹了皇兄对此人做出的亲密动作,她随后便悄声离开这里了。 本来这也没什么,但是谢瑚郎回到寝宫之后越想越不对劲,这两人脸都快碰上了,都快亲到一起了,皇兄还在那个人的脸上乱摸,虽然她不懂这方面的东西,但是只要有眼睛都知道这两人绝对不是纯洁的君臣关系。 而且在这之后的几天里,根本没有关于这方面的任何谣言传出来,若是当时谢瑚郎不在意,或许根本不会有今天这件事。 但是那时谢瑚郎按捺不住好奇心,她找身边的宫女、太监多方小心的打听,终于找到了皇兄身旁的那人是谁。 皇兄亲手提上来的起居郎,太兴二年的探花,现在才二十二岁,就算不从了皇兄,那未来的仕途应该也是青云直上、一路顺风,怎么会光天夏日之下做出那种举动。 还好谢瑚郎也不是单纯就凭这一点就下了定论。 谢瑚郎虽然和萧葭亲近,但是一点也看不上萧佩婉,反而和袁若月关系很好,一直都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嫂嫂,所以一直频繁和袁若月接触。 她那天看见之后,是片刻也不想再等,还没到晚膳就去找袁若月打探虚实,毕竟若月姐是皇后,一般来说后宫里的事基本上瞒不住她。 谢瑚郎旁敲侧击,她随意的提了一嘴闻瑎的话题,其实就说了句自己现在才知道皇兄亲自了一个起居郎,然后还没多说什么呢,她就看到了袁若月的眉头蹙了一瞬。 即便之后袁若月表现都很正常,但是后面她的情绪明显不如前面好了。 谢瑚郎可看不得袁若月伤心,当下就把破坏哥嫂感情的闻瑎记恨上了。更别说,在那之后,她还在皇兄的御书房里的画筒里翻到了一张闻瑎的画像。 谢瑚郎半点不觉得那天自己看到的场景是谢郁自己想要那么做的,把错全部怪罪到了闻瑎身上。即便只要动脑袋想一想谢郁的性子,哪会有人敢逼迫他做出这种事情,但是帮亲不帮理,自古便是如此。 谢瑚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质问道:“你既然如此肯定,那,那天在御花园,皇兄在和你干什么。你敢说出来吗?” 谢瑚郎盯着闻瑎,片刻也不眨眼,就等着她回答。 结果的确有人回答了,但是回答的声音不是从闻瑎口中传出,而是从谢瑚郎的身后,“你想知道什么,那便亲自来问朕,朕可以告诉你。” 谢瑚郎听到这声音,一身的气焰像是被突然破灭了,她的唇角抽动了一下,然后缓缓转过身,“皇兄,我不是这样,我就是见到闻大人,想和她聊几句。”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