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别废话了,我们还有其他事要办。” 闻瑎跨过堂屋大门正下方的过门石,看着这一场“喜剧”,突然笑了一声,眼里却散着冷意。 刘云姑对着她行礼:“闻瑎大人,若不是因为您,官府不会这么快放了我弟弟的。您的大恩,请收妾身一拜。” 说完,刘云姑就跪下给闻瑎磕了一个头。 闻瑎往后退了一步:“我受不起。” 她把刘云姑扶起,语气平静但笃定:“你父亲也参赌。” 刘云姑犹豫着,没说话。 闻瑎继续说:“你想让赵邙郎入狱吗?你想与此人和离吗?” 闻瑎问这话的时候带着一点期待,似乎在问刘云姑,又似乎不是。 刘云姑用有些异样的眼光打量了一下闻瑎,似乎是在判断她说这话的真实性。 “我——”刘云姑说了一个字就停下了,她有些狼狈地摇了摇头。 刘福碧眼中闪着点点泪光,老态龙钟之态尽去。她迈着欢快的步子走近闻瑎,言语雀跃:“闻小哥,你可真是个福星,府尹大人把我儿放了。” 闻瑎:“那你们还要上告赵邙郎吗?” 刘大顺突然强势了一把,拿着两袋鸡头米塞到闻瑎手里,把他推出了门外:“我儿子都回来了,说明一切都是误会。闻小哥,今个儿真是麻烦您了。” 刘家的大门啪一声地合上了。 她有用了,喊闻大人;她没什么用处了,喊闻小哥。 啧,还真是“老实人”。 宋端顺着闻瑎的视线,来到了自己手上拿的那颗鸡头米上,了然一笑,把这吃食放下,正襟端坐:“然后呢?” 闻瑎:“没了,结束了。” 闻瑎垂下眼,没有说出后面的事。 离开刘家之后,闻瑎追上了还没走远的衙役,想要询问一些细节。 非亲非故,缘何别人将此事告知。闻瑎自是懂得这个道理,她给两位衙役一人一两银子,又把手里大的那袋炒果递过去。 空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又得了好处。 再加上闻瑎今日打算去翰林院,穿着颇为讲究,看着就是非富即贵之人,所以两个衙役也就告诉了闻瑎一点他们自己觉得无关紧要的事。 矮个衙役开口:“我能说的也不多,不过,刘百栓那小子的确未做过什么偷窃之事,他身上的伤也是实打实的,但是我在南康府也干了这么多年了,见过重伤之人不下这个数。” 这人伸了两个指头,在闻瑎面前摇了摇,一脸骄傲:“两百多个人。” 随后他的表情上带了点疑惑:“所以按照我的看法,那小子前天就该醒了。不过今天早上我俩突然被叫过去把这小子——嘶!” “老哥,你掐我干什么。”他刚说就知道自己说漏嘴了,连忙止了声。 闻瑎微微眯起双眼,视线穿过街道,越过人群,落在离去的一高一矮两衙役身上。 官官相护,官商勾结。 她已然身在局中,可她既不想当棋子,也不想当执棋之人。 “师兄,师兄,宋端!” 宋端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嘴唇,情迷意乱,竟不知身在何处,欺身向前,手臂碰到茶杯,水流淌在桌面之上,滴答滴答,顺着茶几的缝隙流到地上。 水滴下弄湿了地面,也弄醒了宋端。 三日后,闻瑎起程回乡。 她手中拿着朝廷颁发的文书,可以借此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