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瑎讶异地转过身。 只是这声音刚落,一层厚厚的大袄就披到了闻瑎身上,把她裹住了。 “姜茶在马车上,我送你回去。” 闻瑎对他道谢,头眩晕得难耐。 宋端把郎中请到她的家里,她只是感染了些许风寒,但并不严重。 亲眼看着她喝下药,宋端便告辞了。 闻瑎沉沉地睡了过去,等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清晨。养成了好多年的生物钟不是说改就能改掉的。 闻瑎揉着还有些发蒙的头,看着微微透亮的窗外,犹豫了片刻,还是起身了。 去院子里打了几口水,搬到柴房里烧开,闻瑎洗了洗身子。 擦拭着湿发,闻瑎想到了昨晚了梦。 她又梦到了她娘。 记忆里那个总喜欢穿着杏色布衫的女人总是会悄悄地对自己说话,眉梢里总是带着些许忧伤。她会告诉自己怎么才是一个男孩应该做的事,怎样才讨父亲喜爱。 算了,都是过去了事了,不再想了。 她其实并没有拜托宋端来接自己,可是他却来了。 抿了下嘴,人情难还,她得上门道谢。 只是谢礼不能过于廉价,但太贵她又送不起。 她选了一枚白玉髓书签,缀着红色的流苏,又买了几包点心。 宋端虽说经常离京,但作为户部侍郎,他也一样住着面积不小的宅邸。 大门进去是入户庭院,这是客厅,再进入门楼就是外庭院,一般是来府上的客人住所,在通过一道门楼,便是后花园,亭台楼榭,流水潺潺,绿荫红叶。再过一道大门,便是内庭院。西边厨房的后勤院,北边堂屋旁的后门又能通向□□院,南面的客厅出来又能到花园之中。 这里设计颇为复杂,闻瑎来了两三次,依旧需要人引路。 门童已经认出了她,连忙迎上了给她开门。 门内候着一个面容敦厚的青年,对闻瑎行了一礼,接过她手里的礼物,招呼着一旁的小厮领着她往里面走。 小厮年龄大约十来岁,模样颇为机灵:“闻小郎君,我家大人在花园那等着您呢。” 闻瑎颔首:“麻烦你了。” 小厮:“就是这里了,您再往前走一段路便是了。” 闻瑎穿过这道模样古朴精致圆形门墙洞,就来了后院花园里,宋端正在池边喂鱼。 她走过去:“师兄,昨天的事,谢谢你。” 宋端没有转身:“小师弟,你说池子里的金鱼开心嘛,整天只要吃喝就行了,它们这一生都是饱乐无忧的。” 闻瑎:“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宋端似乎笑了,只是声音很平静:“我还以为你会说它们不会开心呢?因为被禁锢在这么小的地方,比不得大川大河自在。毕竟你看起来不像是那种愿意被困住的人。” 她闻言一愣:“师兄,我是人,又不是鱼。再说,我非鱼,安知鱼之乐。” 他把鱼饲料全部撒到水面,拍了拍手上剩余的残渣,转过身含笑着看着她,聊起了其他话题。 “小师弟,你昨天离开贡院的样子可真是可怜极了,也幸好那日我正好有空闲的时间。不过你这人似乎是过分注重礼数了,所以我才会这么笃定你今日会来我府上。” 闻瑎不善言辞:“礼数不可废。” 宋端转而说道:“你觉得这次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