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之中,欲行不轨之事,我竭力反抗,却也没逃过他的魔掌,我对将军一片忠心,将军对我又这般好,我岂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将军,您一向英明,当知道这个家里谁最恨我,夫人总是拿我当眼中钉,肉中刺,今日这番羞辱于我,我在这个家里也是没脸再待了,求将军给我一根麻绳,让我吊死算了。” 不得不说,余氏有她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则,脸皮也够厚,这种颠倒黑白的伎俩,从将军夫人快要喷火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来,她应该不是第一回用了。 将军果然犹豫,看向了陶氏,陶氏沉住了气,胜券在握的让人把张峰给推到了余氏身旁,张峰给人绑了手,也是年轻,没有余氏那么巧舌如簧,可也不想让自己受这不白之冤,对将军磕头求饶道: “将军,是她诱、惑我的,我,我,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呀!她冤枉我!” 余氏扑上去,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清白一般,尖叫着,癫狂着,对着张峰的脸就咬下去一口,用力之大,立刻就满嘴的血,张峰给缚了手,没法推开她,只能一个劲的惨叫。 张崇山从人群里冲了出来,一脚踢开了余氏,把张峰给扶了起来,见他脸上全是血污,一块肉都差不多咬掉,恨得直咬牙,想杀了余氏泄愤,可也知道此时此景,不宜再将事情闹大,领着张峰跪到怒不可遏的老将军面前,说道: “将军明鉴,我儿今年不过十七,从未近过女色,哪里会对这个女人动歪心思,定然是她不甘寂寞,勾、引的我儿,还请将军明鉴啊。” 张崇山虽然也和余氏有过首尾,可说到底当然是自家儿子重要,想也没想,就打算拿余氏做垫背的。余氏满嘴的血,看着这对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的父子,牙齿都咬的嘎嘣作响。 张峰突然醒悟,对着将军说道:“将军,我有证据证明是这贱人勾、引的我,她给我写了纸条,就在我的袖袋里,我就是看了字条才会过去,着了她的道啊!” 张峰的这番话,又是小石激起千层浪,老将军立刻命人把他松了绑,张峰腿脚发软,还是张崇山替他翻出了袖袋,手忙脚乱找了好半天,终于找到了张峰所说的那张纸条,将之展开,递送去给将军看,将军一看,顿时就怒了!指着余氏,恨得直咬牙: “贱人,枉我这般宠你,你竟做出此等不要脸之事,我,我打死你!” 说完,抽出了他的金腰带,就往余氏身上脸上,劈头盖脸的打下去,余氏被打的满地爬,凄惨不已,却还不忘给自己申辩: “将军,冤枉啊!我从来没写过什么纸条,是有人冤枉我呀!将军饶命啊!” 老将军一个抽空,差点自己也给踉跄倒地,两旁副将赶紧上前扶住了他,老将军气得直喘,方嬷嬷在陶氏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翠喜有话说,似乎想反了余氏。陶氏打定了主意,今天反正已经在众人面前丢脸了,索性定要把余氏这个碍眼的小贱、人给收拾干净才行。走上前对将军说道: “将军莫要怒了,这贱、人有没有勾、引男人,问一问她的贴身侍婢不就一清二楚了?”转过身去,让人把余氏的贴身侍婢翠喜给带了上来。 余氏看见翠喜,这才暗暗松了口气,这丫头是忠仆,刚才还不忘让她逃跑保命呢,这个时候定然不会出卖自己的。 翠喜跪下行礼之后,陶氏就问她知道些什么,周围宾客全都屏住呼吸,看着将军府里这一出热闹的闹剧,只听那丫鬟脆生生的声音说道: “奴婢,奴婢不知道张公子是怎么回事,我们姨娘平日里并不与张公子来往的。” 此言一出,余氏的心定了一大半,张崇山那头也定了大半,可谁知道,翠喜的话锋急转而下:“我家姨娘平日里只与张千总约在城中悦来客栈私会,奴婢并不知道张公子也是姨娘的入幕之宾。” 这番话又是一石激起千层浪的效果,众人在心里不约而同的‘哦’了一声,似乎有点真相大白的意思。 张崇山的脸色也很精彩,青一阵白一阵,余氏更是傻眼了,说好的忠仆呢?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奴婢没有说谎,奴婢一心向着将军和夫人,将姨娘和张千总偷情的日子全都记录着在一本小册子上,姨娘当天穿的什么衣裳,什么时候出门,说的什么话,张千总穿的什么衣裳,什么时候到的,约在什么地方见面,见面多长时间……这些奴婢全都记着,将军和夫人只需要将姨娘出门的日子和张千总出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