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哪里会有什么好心,替你哥哥张罗呀!” 纪衡安慰道:“娘,您就别替我操心了。爹死了之后,我就没把自己当纪家人了,她不替我张罗我还顶好了,若是她随便给我安个歪瓜裂枣,我这辈子还要不要活了?” 被他的话给逗笑了,说道:“什么歪瓜裂枣……没个正形儿,你怎么说也是纪家明面上的长子嫡孙,若是纪宁氏替你张罗,说不得就有好门第的姑娘愿意,可是她不张罗,好人家的姑娘难道还敢来沾你不成?也是我害了你们兄妹。” 说着又想哭泣了。纪衡看了看宋玉汐,宋玉汐赶忙上前来安慰: “哎呀,娘,你就别担心了。我和哥哥如今这样好的前程,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好像我们俩多没出息似的。我不管怎么样,如今也算有点薄产,哥哥身负功名,在纪家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语,明年参加殿试,说不得就是个状元郎,琼林宴一赴,给你找个公主媳妇儿回来都有可能,有这样好的一双儿女,你却在这里自怨自艾,给那些子孙不成器的夫人们瞧见了,定会戳你脊梁骨的,觉得你太矫情,太骄傲了。” 宋玉汐这番话虽然说的没什么普儿,可到底是把林氏的眼泪给逼回去了,林氏也不是那等喜欢哭泣的人,只有对着纪衡,才是她最柔软的一面,纪衡见母亲笑了,不禁和妹妹打起了双簧,说道: “就是的,娘亲实在不必担忧,借妹妹吉言,明年我上场好好考,说不得就能中个状元,那个时候,咱们家的日子就算是熬出头了。您说对吧?” 林氏听后,弯起唇角自嘲道:“家?咱们哪里还有家呀!” “有啊。怎么没有?我中了状元,若是外放,我就踏踏实实的出去做两年事,到时候请调回京城,若是能入六部观政就更好了,正式出仕,就算是朝廷命官了,等我买了府邸,又是一个纪府。那个时候,纪宁氏再想拿捏我,可就没那么容易了,等我一路往上爬,总要爬到那高度,将她们那丑恶的嘴脸,全都揭发出来,给爹娘报仇!” 纪衡性子虽然温润,可是从小受苦,让他特别明白事理,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拘小节,总要让自己和家人活下去才好,所以,他被家里送出去读书时,撑不下去,才和好友叶青做起了小买卖,读书人清贵,应该是不占金钱的,可是他没办法,只有做了,才能活下去,活下去才有机会给死去的爹和被关的娘报仇。 这么多年来,一直是这个信念支持着他,所以,才有了今日。他对生活妥协,但是对仇恨决不妥协。纪宁氏是他名义上的祖母,可是从小虐、待他和亲妹,还将母亲关起来折磨了六年,但凡一个有点血性的男儿,都不会对这件事情就此作罢,他必须要爬高,必须要报仇。 林氏知道他心里的恨,她心中又何尝不恨。 母子俩两相凝视,有凑在一起说了好些话,直到夕阳西下,镇国公府才派人来,请林氏回府,说是国公回来了,喝了不少酒,吵着嚷着要见林氏,旁人拉都拉不住,林氏听了,这才起身和纪衡告别,约好了让纪衡每两三天就给她寄封信过去,才随那传信奴仆匆匆回府去。 宋玉汐和纪衡送林氏出门,宋玉汐让秋云跟随林氏回府,恐出意外。 两人看着林氏上马车,纪衡见宋玉汐行事滴水不漏,心中颇为安慰,从身后抚了抚宋玉汐的后脑,露出黯然一笑,从前那个不懂事,父亲死后,纪宁氏就把他们半软禁起来,可是这丫头依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