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钱心一,忍不住替这个心大的兄弟操碎了心,他堵一个月的烟钱,这小子肯定没有防备过陈西安,找时间他还得敲打敲打他。 “这种技术问题你们达成一致就行了,我的看法不重要,我现在不关心原因,我要结果。” 王一峰站起来,双手撑在桌沿上,环视了一周严肃的说:“各位,今天差不多要过完了,我给了你们大半天的时间为自己争取,现在心里应该也有数了,下班之前我要这个事情有个定论。” “家属的情绪必须尽快安抚,闹大了我们我们全都完蛋,我希望大家都诚实一点,不要逼我找专家来论证,责任单我们的法务已经拟好了,现在每人一份看仔细了,没问题签,签完了给钱,给完钱散会。” 最终协商结果是,施工单位赔付65%,监理赔付20%,甲方赔付10%,顾问赔付5%,设计院和其他专业一样,成了与会的见证单位。 等王一峰想起敲打钱心一的事,那人和他的搭档已经跑的没影了,他还要去医院慰问家属,便决定下次叫他来家里吃饭的时候再说。 任务圆满完成,可钱心一看起来并不高兴,陈西安拐上匝道:“心里不好受?去医院看看?” “还好,”钱心一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好吧。” 为了矫正陈西安怕风的问题,开车的时候钱心一都会把车窗开一半,这种程度的风震最大,时速达到100的时候,室外的微风在车里的感觉和八级差不多。 这是一种细致而无声的关怀,简直不像是一个月不洗被套的钱心一干得出来的事,陈西安领他的情,并且很喜欢这种照顾,作为回报,他也知道他有心事,从开会那会儿的欲言又止时就开始了。 陈西安打开导航,说:“开会的时候你说‘你不是在’什么?” 对着他钱心一还是很放松的:“那个啊,我准备跟你说我不是在瞪他,我是在走神。” “走什么神,说来听听,男朋友看能不能给你排忧解难。” 钱心一笑着“嘁”了他一声,却没心情开玩笑,他叹了口气,说:“我在想,我干了这么多年,好像除了扯皮什么都没学会,一根角钢都能把我拉来开一天的会,我根本就不能算个设计,我是个什么呢?” 陈西安是可以理解他的,他们都是投资人的cad,他们的灵感太贵了,他们的话语权太轻微了,他们起初身不由己,到后来随波逐流,说是设计师的悲哀太酸了,行情如此,历史也是如此。 “你是钱心一,是个了解施工的设计师,”陈西安看着车道,伸出右手胡乱摸到了他的脸,用指腹在他脸上摩尼,笑道:“可能你目前确实只是披着它的称号,但是我相信有一天,你会成为一个货真价实的设计师,可以随心所欲的掌控所有的线条,设计出令人惊艳的作品。” 钱心一被他高的戳穿青天的高帽子逗笑了:“扯吧你就,我怎么肯能这么牛逼,我计算一窍不通。” “男朋友觉得你牛逼就行了,计算我懂,你可以来问我,我不懂的可以学,我觉得这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你得离开gad,去更大的地方看看,只有看的多了,眼界和思路才会开阔。” 第二个劝他离开的人,钱心一愣了下,抓住了他的手:“gad不好,你为什么要来?” 陈西安依照导航将车开进城市辅道,说:“不,gad很好,因为我在这里遇到了你。当时我来这里,是因为在敢爬上女儿墙的我去不了gmp,去哪里都没差。可是现在不一样了,gad的平台确实有些小,看来对你也是一样。” “gad适合有经验的画图员,不适合设计师,”陈西安斩钉截铁的说。 钱心一心神一震,纵使心里偏袒gad,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确实是事实,鸡窝里飞不出凤凰来。 他其实从没认真想过要离开gad,无论是从人情和熟悉度上,他那点不切实际的设计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