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渊了。 卫隽相貌阴柔些,脸上带着笑,荀渊却是很严肃,五官刚正,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一看到司马瑨走过来,卫隽便笑了起来:“眼下都这幅光景了你还不露面,什么都交给官员们去做,莫非是府上有什么更重要的事不成?” “算是吧。”司马瑨抬手请二人往前院走。 卫隽却伸长着脖子往白檀这边看了过来,恰好一丛栀子挡住了他小半张脸。白檀听见他的话隐隐传了过来:“真是奇了怪了,我们三人之中我最和颜悦色,季重虽然不苟言笑,但也比你好啊,怎么偏偏叫你这么个煞神抢先有了红颜知己?我不服,我倒要瞧瞧那个文才白檀长什么模样。” 他身后的荀渊也跟着转脸朝这边瞧了过来。 白檀摸出腰间的白羽扇遮了脸,偏偏不让他们看。 司马瑨一边往前院走一边凉飕飕地道:“难不成你们看了就能有红颜知己了?” 卫隽笑着跟上他:“要不我回去也找个女师尊得了。” 荀渊跟在后面说了句:“这可是败坏伦常之事。” 说话间三人都出了后院。 白檀还觉得挺稀奇,司马瑨居然也有朋友,还以为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呢,竟然从未与她提起过。 屋中一下安静起来,总算可以静心看看书了,哪知又冲进来两个婢女,异口同声道:“哎哟女郎您别看了,对眼睛不好,还是去床上躺着吧。” 白檀无力地耷拉下肩膀,眼睛在二人身上扫来扫去:“那个……你们叫什么来着?” 司马瑨忽然塞了两个侍女给她贴身照料,结果他自己压根不记得府上婢女们的名字,弄得她也不清楚人家叫什么。 左边的婢女生了张圆脸,福了福身道:“回女郎,奴婢叫巧灵。” 右边的生的杏眼桃腮,颇为娇俏,福身道:“奴婢叫纺云。” “哦巧灵纺云,你们去准备一下,我要回东山去。”白檀搁下书就要起身。 二人登时吓坏了,齐刷刷给她跪了下来:“万万不可啊女郎,殿下怪罪下来奴婢们可担待不起啊!” 连叹气的自由都没了,她不回东山怎么行! 白檀向来说一不二,绝对没有妥协的可能,发了话便肯定是要走的。 她坐去案后留了封手书,起身朝门外走去:“你二人不要知会殿下,待他回来看到这书信便知道了,怪不到你们头上。” 巧灵和纺云追出去,依旧劝说不停,哪里有用,她直奔后门去了。 看这架势,不给她备车,就是走她也能走回去啊! 巧灵和纺云没奈何,只好乖乖给白檀备了马车,二人跟上车,非要送她回东山去。 白檀实在拦不住,也只好随她们去了。 马车驶出去的时候巧灵就一直在叮嘱车夫:“慢点儿!稳点儿!” 纺云则拼命往白檀身下塞软垫,生怕她垫着。 白檀蹙眉:“你们再这样,我现在就下车自己走回去了。” 二人只好端正坐好,什么也不干了。 马车驶到南市时,白檀揭帘朝外看了一眼,发现之前因为战事被毁的屋舍已经在重建,街上的行人也开始多起来了,只不过比起先前的热闹,城中还是多了一分沉重。 出了南市再出东篱门,很快便能看到了东山的轮廓。 东山上倒是一切都没什么变化,只是白檀登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