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峰一本正经地坐在营中,脸色为难:“这个嘛……我们都是军人,只见兵符说话,只有一半兵符,就是陛下出面,我们也不能乱调动兵马啊。” 顾呈坐在他旁边,也很为难:“真的不能乱调动啊丞相。” 王敷顺了半天才把自己心里给顺平了:“那你们的意思是不愿防卫都城了?” 祁峰安抚他:“哎呀没事的丞相,义城侯的军队这不还没过来么?他只是吓吓人罢了。” 王敷险些没被他气死,黑着一张脸拂袖出账了。 白栋穿着新兵的软甲在外面经过,正好看到王敷脸色不好,心情很愉悦。 祁峰跟出来,抱着胳膊嘚瑟:“哼,当初不是挤兑咱们殿下很卖力嘛,现在知道急了?急死你!” 说完恰好瞄到白栋,二人大眼瞪小眼了一瞬,白栋调头就跑,祁峰撒脚狂追:“臭小子你又偷懒!你在我营里还敢偷懒!” 白栋抱头狂奔不忘恐吓他:“待我阿姊回来你就死定了!” “啊哈,你阿姊在哪儿鬼知道啊!” 营地里的士兵们纷纷让道的让道,望天的望天,真是习以为常了。 白檀从集市回来的第二天郗清的腚终于完全好了。 他原先挺高的兴致因为得知了庾世道的事而低落下去,腚好了也高兴不起来。 他跑去司马瑨房中,就见司马瑨立在窗边,就着窗外的将隐的夕阳欣赏着手中的一柄长剑。郗清记得那好像是他舅舅杨赐赠的。 他耷拉着脑袋走过去:“殿下,我从来的第一天起可就计划着回去呢,这地方我真待不下去,我每晚都梦到叛军拿着叉子追我。” 司马瑨冷冷道:“我怎么不记得有用叉子的叛军?” “所以是梦啊!”郗清不甘心地抠墙:“庾世道如今这么猖狂,殿下您到底打算何时回都啊?” 司马瑨探身出去看了看天色:“你去叫周怀良准备一下,随时可以动身。” 郗清垂着的脑袋猛地抬了起来,整个人振奋无比:“好嘞!” 夜色降临时,白檀沐浴完,正在床前披衣准备入睡,忽然听到房门吱呀一声推开了来。 她撇撇嘴不慌不忙道:“破了诗词才能进,可别让我一再重复。” “我可以破。”司马瑨的声音低沉地飘过来。 “哦?”她低笑,才不信他有那本事,那诗词可不是随便谁就能破解的,她故意藏着玄机在里面呢,不趁机整治整治他怎么行。 门口的司马瑨却是提着剑进来的,他说话时脚下已经踏过那地上的诗句,手中的剑划了下去,第一道纱帐断裂后飘到地上,屏风应声落地。 脚下不停,第二道纱帐又被剑挑破,连屏风都在剑下被划成了两半,碎在地上。 这些纱帐隔绝的一道道障碍旖旎而轻柔,自氤氲的灯火里透出一股柔情来,但都抵不住刀剑的冷硬。 白檀自床边那扇屏风后探出头来,一下就愣了。 司马瑨褒衣博带,就这么一手持剑,一路斩了这些障碍直奔跟前。 “你……你竟然持剑硬闯!” 司马瑨的剑挥断她面前最后一扇屏风,露出她薄衫未敞的身姿:“你自有文人的谋略,我亦有武人的对策,有何不可?” 他的尾音幽幽沉沉似勾住了什么,眼神里簇着烛火的光,手中的剑抬起,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