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 众人嘤嘤嗡嗡,自然都表示自己今日很忙,没去过棋舍。 白檀又道:“既然诸位大人都不在,那就是没人亲眼目睹凌都王杀人了,那为何凭几句口头之言就认定是凌都王杀了人?” 司马烨道:“他嫌疑最大,人不是他杀的,难道是你杀的?” 白仰堂蹙了蹙眉:“历阳王这话未免说重了,我白家忠心耿耿,岂会刺杀亲王?” 司马烨倒不忘寒碜他:“原来白女郎是你白家的人啊。” 白仰堂被他踩中痛脚,脸色不佳,白檀却是不急不恼:“历阳王说的有道理,但我有几点要说,其一,陛下下令让凌都王督修南堤,这样可以赢得民心的好事,凌都王却不放在心上,说明他可能根本无意储君之位;其二,我之所以今日在,就是因为奉旨监督凌都王言行举止,难道我会亲眼看着学生杀人而不阻拦么?那可是两位亲王啊。” 司马烨道:“那若是凌都王许诺了你好处呢?毕竟一旦将来凌都王登基,你可算是太傅了。” 白檀扫了一圈周围:“在下的为人如何,历阳王不妨问一问在场的诸位大人,他们当中有许多人家中子弟都在在下名下教导,你是想说他们识人无珠,选了我这么个无耻小人来教导他们的子弟?” 司马玹点头:“白檀言之有理,她的为人朕也相信,否则岂会信任她教导凌都王呢?” 司马烨自知打嘴仗打不过白檀,立即向王敷求助。 王敷也领教过白檀的嘴炮功夫,哪里说得过她,只能提议道:“陛下至少也要将二人先收押,万一他们畏罪潜逃怎么办?” 司马玹扫了一眼二人,无奈点头:“就依丞相所言,廷尉速速查案,不可拖延。” 白檀觉得这一天过得真是充实,最后居然还过到大牢里面来了。 廷尉的大牢倒不是很阴森,就是里面的刑具看着有些吓人。 狱卒们看到白檀时眼神都有种饿狼看到兔子的感觉,结果一看到她身后的司马瑨,顿时点头哈腰跟打摆子似的,恨不得匍匐在地才好。 “殿下您怎么来了?” “来转转。” “殿下您看我们的刑具可对您的胃口?” “不及本王府上万分之一。” “殿下您小心,地上湿滑。” 白檀扶额,怎么他跟回了老家似的啊。 因为是暂时收押,也没分太细,二人就紧挨着关押了。 白檀扒着门栏看着关在她隔壁的司马瑨,人跟人的差别还是很大的,狱卒对他点头哈腰就算了,就连牢房都要干净许多。 “殿下,为师的清誉算是毁了,明日东山上的学生就得跑光。” 司马瑨席地而坐,不急不躁:“恩师以后若不教书了,本王可以奉养。” 白檀被他的话说得脸上一红,背过身坐了,不再言语。 后来迷迷糊糊就睡着了,狱卒送了饭菜过来也没吃。 大约是先前淋了雨的缘故,湿衣服也没换,到了后半夜白檀就觉得浑身发冷,扯着身上的披风恨不得把自己裹成个球,也根本没什么用。 到了后来愈发觉得口干舌燥的,也没口水喝,她睁开眼睛,眼前迷迷蒙蒙的像蒙着层雾。翻过身去,上方一小格窗子里透着青白的天光,隔壁的司马瑨靠着围栏坐着,也像是处在一团雾里,只能看出他睁着眼睛看着她这边。 大概又睁着眼睛在睡觉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