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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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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可能

    被郗清卷了两颗珠子,白檀也没心情再返回殿内去校对什么文稿了,便要提早出宫回去。

    内侍要像往常一样送她,跟到宫门口一看到凌都王在就吓跑了。

    此时已经过了宵禁时间,白檀还担心没有内侍出不了城门,没想到司马瑨直接就带着她出去了,自然又是同乘一马。

    不过这深夜时分,路上早已没人,她也无所谓了。

    初秋的夜风已经微凉,白檀不自觉地往背后靠了靠,司马瑨身上的血腥似乎都还未散去,随着夜风缭绕在鼻间,她又觉得不妥,挺直了腰杆。

    司马瑨似有所觉,一手提着缰绳,一手环紧了她。

    “恩师这段时日都在宫中做了什么?”

    “校对,校对,校对。”

    “仅此而已?”

    “不然还能有什么?”

    司马瑨似乎对这答案很满意,低笑了一声。

    白檀如何不知他那点心思:“殿下这问题多此一举。”

    “何以见得?”

    “为师若问你这段时日在战场上都干了什么呢?”

    “杀人,杀人,杀人。”

    “那不就结了,你在战场就能是杀人,我在宫中也只能是校对啊。”

    司马瑨点头:“恩师言之有理,本王拜服。”

    白檀哼了一声。

    回到东山,祁峰他们领着军队回营安置尚且未回,只有无垢还没睡,但伸头一见司马瑨回来了就没再露脸了。

    白檀去煮了些宵夜来吃,回到书房发现司马瑨一手支腮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伸手在他眼前摇了摇,原来又在睁着眼睛睡觉呢。

    她推推他,想叫他回房去睡,却忘了此时不能打扰他,果然下一刻便被他精准地掰住了手腕。

    白檀疼得当场就叫出了声,司马瑨这才放开她。

    “恩师怎么这般怕疼?”

    这简直是恶人先告状啊。白檀对他怒目而视:“我怕疼也是错吗?”一边说一遍揉了揉手腕,都已经青了。

    司马瑨忽然道:“本王以往最爱折磨的恰恰是恩师这种,越是怕疼,越是叫本王愉悦。”

    白檀蹙眉:“你还没忘了那嗜好呢!”

    司马瑨笑了笑,起身出门,忽然扶了一下右肩的肩窝,大概是伤口疼了。

    白檀注意到了:“殿下的伤真没事?”

    “死不了的,放心。”他说的轻描淡写。

    白檀没好气地低头就碗吃了一大口,自己都不在乎,她操什么心。

    此番作战凌都王没有虐杀,上至满朝文武,下至平民百姓都对他刮目相看。但很快他们就发现自己真是太天真了。

    回都第二天司马瑨就将段鉴折磨了个半死,悬在军营里感受了三日的秋霜。

    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段鉴先前跟着历阳王,如今军权没夺到,又打了败仗,凌都王不报复才怪。

    王敷也只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至于司马烨,他都好久不露面了,显然也做了缩头乌龟。

    祁峰跟顾呈真是扬眉吐气,可算整治这个墙头草了,一左一右拿着鞭子在那儿抽。

    段鉴被折磨的奄奄一息才被放下来,浑身上下一处好皮肤也没了。

    司马瑨走过去,用鞭子撑着他脑袋左右看了看:“战场上不好算账,回来算清楚,本王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下次你再试试。”

    段鉴气若游丝,好半天才挤出句“不敢”。

    司马瑨扔下鞭子出营回东山。

    今日别院的西厢房里没有动静,大约是休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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