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檀觉得不该啊,他自己说过会有数的啊。 郗清吃完饭就下了山,白檀去司马瑨那边守了大半夜,他没再发作,她便去书房窝了一晚。 第二日一早太傅府又派了下人来请,她才想起之前他找过自己。 本不乐意走这一趟,但来人说是因为凌都王的事,她才决定去见一面。 本以为要去太傅府,没想到下了山脚就见太傅府的马车停在那里。 白仰堂从车中探身出来,脸上如往常一样不见笑容:“车上说吧。” 白檀乐得轻松,她也不想回那太傅府去。 上了车,白仰堂将一张薄薄的帖子递到她眼前来:“你拿着这个去西郊,那边有栋宅子,以后你便去那里授课吧。” 白檀接过来看了一眼,是个买宅子的纸契:“父亲这是做什么?我好端端的去什么西郊?” 白仰堂道:“眼下凌都王正处在风口浪尖,你不便与他太过接近。” 白檀好笑:“他再怎么说也是我学生,我还不至于因为这么点事就与他泾渭分明,传出去未免叫人看不起。” 白仰堂忽然深深看了她一眼:“我还道你聪慧,不想连这也看不明白,叫你离了他身边,自然有道理。如今能保他兵权的人只有能与王氏势力对抗的人,除谢氏之外,再无他人。” “所以呢?” “谢氏凭什么帮一个声名狼藉的亲王?不外乎就是看中他手中的军权,既然要联结于他,什么关系最牢靠?” 白檀懂了:“谢氏打算与凌都王联姻,我与他待在一处,会惹人闲话是么?” 白仰堂点头:“你知道就好。” 白檀掀了车帘就下车,白仰堂探身追出来:“你这是什么意思?当初准备叫你嫁给他时,是你自己自作主张收了他做学生,如今就该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日!” 白檀立在车旁道:“世上还没听过这样的道理,那是我的住处,他要联姻为何不叫他搬走,反倒叫我避嫌!”说完转头就上山去了。 白仰堂对她这固执脾气也是无可奈何,气闷甩下车帘。 白檀回到别院,祁峰正端着药进房去喂司马瑨,她忿忿不平地扭头去了书房。 明明就是他自己要住进来的,现在反倒要她走,简直荒谬! 学生们已经到了,她在西厢房里授课,仍觉气愤,脸色始终不大好。 课间的时候有学生问:“师尊,是那个历阳王再为难您了吗?” 白檀这才知道吓坏他们了,笑了笑道:“有你们在,他哪儿敢啊。” 学生们恨不得昂首挺胸,倍觉自信。 一直到学生们下了学,郗清还没回来,白檀有些焦急,又因为生气不愿去看司马瑨,就这么僵着。 郗清也不是从家里走,就这么匆匆入了宫,难免有疏漏。 白檀窝在书房里发呆,无垢忽然跑来跟她说,郗清给凌都王治病时留了味药材在她房里,眼下急等着用,请她给帮忙送过去。 陛下的事情自然比较重要,白檀只好起身回房,果然看到他丢了好些东西在桌上,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味药,干脆全都收拢了给他带去。 出门前她想想还是绕去屏风后看了一眼司马瑨。 没想到他竟没在睡,躺在床上,眼睛却早盯着这方向,她一进去便撞了个正着。 “恩师这一整天都没露脸了。” 白檀刚要说话,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