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此人会以更高的价格卖出去。而这世上又有谁,肯花这么高的价格去获取火|枪,除了对大明一向虎视眈眈的瓦剌和鞑靼,林清他不作他想! 难怪啊!难怪瓦剌骑兵太平了两年,今年会突然又开始在边境地带各种骚扰大明百姓;难怪火|枪的威名震慑不了他们了;难怪瓦剌敢直接进村屠杀整整五百多条老百姓的性命,而不惧大明的报复!盖因他们手里也弄到了几把火|枪,大致知道了它的用法,虽然因为钢铁冶炼水平的差异,他们不可能短时间内仿制出来,但其实如今火|枪的威力,可以说用来威慑的作用更强一点。一旦破解了这份神秘,那么只要这些瓦剌骑兵冲的够快、反应够迅速,那么他们也有一搏之力! 一想到那无辜的五百多条性命,不,按照这些官员的尿性,可能是更多的老百姓的性命,就是葬送在这样两个无知、贪婪的人的手中,林清就感觉到连手指尖都在发抖,嗓子眼里像被石头哽咽住了一般,悲伤地想要嘶吼一番! “卢千户!”林清强忍着喉头间的不适,哑声对着卢伟喝到。 卢伟上前一步,大声应道:“下官在!” “派人去桥东街查抄陶安然的居所,追查他的去向,发布逮捕令,让各关卡严加审核,将人抓住!陈越、郑兴和两人,盗卖军火,撤去百户职位,在校场打一百军棍,生死勿论!大声念出其罪状,查抄其家产充公,以儆效尤!王千户御下不严,有渎职之罪,打三十军棍,罚俸一年。养伤期间,铜城一切军事调动之权,暂归李将军所有。” 林清的话音刚落,陈越一下子就止住了磕头的动作,人瞬间瘫软了下来,下半身也传出了一股尿骚味——竟是吓到失禁了! 打一百军棍,生死勿论的意思,就是要活活打死他们两个啊!军营里再硬的汉子,挨五十军棍已经是半条命去了,一百军棍那是必死无疑! 这位巡抚大人,竟然连皇上都不禀告了,直接就要打死他们! “不!我不服!就算要杀,也是要刑部定夺,你只是一个巡抚,这里还没有轮到你随意杀人的地步!”郑兴和状若癫狂,狠厉地对着林清吼道,仿佛是野兽最后的一点挣扎。 其实郑兴和说的没有错,像这样的罪行,按照常规流程走,林清先应该将他们关押起来,再将折子送往刑部,由刑部官员发落。可是林清却在此刻直接定下了他们两人的死罪,虽然林清说的只是打一百军棍,但是实际意思就是要了他们的命。 林清站起身来,走到了郑兴和面前,对着他冷笑了两声,清俊的脸上写满了对此人的厌恶:“现在知道怕了是吗?你自己的命是命,铜城百姓的命是什么?私卖军火,你其实心里清楚这批火|枪最后流到哪里了吧?躺在累累白骨上数银子,你倒是数的安稳!本官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受了这一百军棍,否则本官要是往上参上一本,你信不信,皇上会判你一个满门抄斩?” “满门抄斩”这四个字,绝对不是危言耸听!郑兴和听到了林清说这批军火流到哪里的时候,再也不敢吭声了,他知道,眼前的这位巡抚已经看穿了他们的一切。他们就像两个跳梁小丑一般,还想蹦跶,实际上人家现在要了他们的命,已经是网开一面,没有赶尽杀绝了。 原本因为林清等人走后,又松懈下来的兵丁们,正在三三两两说着闲话,可是不过一个时辰,就看到那些巡抚带来的护卫们绑着他们的王千户、郑百户和陈百户上来行刑。 碗口粗的军棍,一棍一棍结实地落在三人身上,起初三人还有叫唤声,打到二十军棍的时候,连叫唤声都没有了;打到三十军棍的时候,三人都已经快要昏迷了,可是却只有王千户被抬走了,剩下的两人继续再被打着! 打到五十军棍的时候,全场鸦雀无声,在无人敢多说一句话,都静静地聆听着他们两人犯下的罪行,心中惊恐的同时,根本不敢去议论什么。 待打到七十军棍的时候,已经有人双腿发抖了,因为眼看着那两名百户的后腰下面已经打得衣服全都破了,上面全是暗红色的血迹,说是皮开肉绽也不为过,人是早就已经晕死了过去,根本不知道是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