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问人家名字,现在可倒好,总不能让连枝把所有长酒窝的都找出来吧。 没想到,居然被她迎面撞上酒窝宫女,刚好从不起眼的小门出来,江窈没记错的话,这个方向,靠着王淑妃的住处。 她上前将人拦住:“你到底在哪儿当差?” 宫女支支吾吾,江窈深吸一口气,勉为其难牺牲下自己,“你不是说,只要聊得来,就是姐妹花?” “可是我说的那些话,你好像没有兴趣,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宫女推脱道。 江窈思索道:“听说谢相给建章公主作过画……” “真的么?”宫女眼睛一亮,“都说谢相自从入仕后,再也没有作过画呢。” 那她改天得让谢夫子给自己作副画像,让他裱在书房里,以便随时瞻仰,书房不妥当,万一会客怎么办…… 江窈收回思绪,不由自主的问了句,“那你到底是哪一派的啊?” “我和他们都不一样,所以没有聊得来的姐妹花。”宫女难受的低下头,“我就是纯粹觉得,这俩人是一对儿……” “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江窈耳根一热,学着她的语气道,“我也觉得这俩人是一对儿。” 宫女高兴的笑了,一副对她掏心窝子的模样,“姐姐,我现在浣衣局当差,往后就说不定了。” “为什么?”江窈默念一遍言归正传,她自己都忍不住分心,第一次听人说她和谢槐玉是一对儿,说老实话,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心潮澎湃,她也不想的。 “这个我不能说……”宫女为难的看着她。 江窈几乎是脱口而出:“你给人送药去的,对不对?” 宫女顿了顿,连忙摇头:“没、没有。” 就这个傻白甜反应,江窈简直不忍直视。 她再想问下去,宫女一溜烟跑了,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其实小酒窝也不想跑的,她难得遇到个同好,可是同好总是在打听不该打听的,淑妃娘娘交代过,这事儿要是败露了,不止是她要掉脑袋,爹爹也要跟着倒霉。 江窈有个大胆的假设:若是王淑妃要用落胎药,这说不通啊。 上次王淑妃有孕,闹得兴师动众,她那个混账老爹不惜把她发配出宫。 难道……王淑妃这次怀上了,可不是父皇的种?对哦,毕竟她这小半年,都没有再听说过父皇和她的幺蛾子。 怕不是父皇要化身绿油油了…… 可惜她这个大胆假设,有待实践来证明。她手上没有确凿的证据,不好轻举妄动。 再联想到郑太后这次昏倒,实在蹊跷,问她当时的情形老人家说想不起来,再问就喊头疼。 伺候郑太后的宫女说,本来太后娘娘在凉亭里待得好好的,一眨眼的功夫,就不知道到哪儿溜达去了。 幸亏霍统领通风报信,才知道郑太后在竹林附近昏倒了。 江窈为了确保消息的真实性,又问了许皇后,“那天郑太后昏倒,听说是霍统领在附近巡逻,刚好派人将太后送回来的?” 许皇后笃定道:“确实有这回事,陛下还赏了他。” 江窈以前听过一个故事是这样的,领导买了一箱牛奶放在自己办公室,然后发现丢了好几盒。开会时领导语重心长说了这个事,希望偷喝的人能主动承认错误并还回来,末了加了一句,说箱子上是可以查到指纹的。 等下午领导再回去,好家伙,连箱子都不见了。 事实上,几盒牛奶警察才不会帮他查指纹,所以领导临时装了监控摄像头。 第二天,领导失联了,再过几天,公司楼直接被爆破了。 换句话说,有种类型的犯错,根本原因是为了掩盖错误。 连她一个刚搬回宫的,都能不小心撞到这件事,更何况郑太后长居深宫。 然而接下来的日子,江窈都没有再碰到个小酒窝,郑太后的精神一日比一日好,江窈像是回到了出宫前的日子,每天宿在凤仪宫,一大早再赶马车去国子监。 不同的是,偶尔能搭一程谢槐玉的马车。 有一回她在宫道上,远远的看到王淑妃。 王淑妃肯定看到她了,然后……让人给她让道了? 这还是那个原来的王淑妃么…… 太古怪了。 江窈挺想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苦于找不到时机。 国子监年试近在眼前,光熙帝甚至找她做了一次考前动援,动援之后……她更紧张了。 光熙帝和她说,等年试过后,她便可以不用再去国子监。 江窈仍然紧张的瑟瑟发抖。 她自己心里有数的,也就是说,这次相当于她最后的答卷。 咸鱼努力翻过身,可能依然是条咸鱼。 像江煊上次和她说过的一句话,照她和谢槐玉忍不住勾勾搭搭的频率,这事儿迟早得败露。 许皇后估计很想和这些宫女太监做朋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