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回殿吧。” 犹豫着到底该不该换个方式重新进来的连枝:“……”她也不想的。 江窈觉得自己一天之间,脸都快丢尽了。 回到寝殿,连枝服侍她沐浴更衣完毕,拿过梳子替她重新簪发,“奴婢是个不知事的,可是过去也常听老嬷嬷提起过这档子事,都说做女子的,该矜持些才是好的。” “没有的事。”江窈一本正经道。 连枝还是比较相信眼见为实,长叹了口气。 江窈没精打采的问:“……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你好端端的叹什么气?” “殿下可要早做打算。”连枝道。 “什么?”江窈一脸茫然。 “这次春狩临出发前,皇后娘娘召见过奴婢,千叮咛万嘱咐,吩咐奴婢务必把您看好了,别出什么岔子。” 江窈没听出名堂来,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 连枝干脆的和盘托出:“当时太后娘娘也在场,说是算着日子要早做打算,再过小半年便是您及笄之时,届时便给您许人家。” “你放宽心吧。”江窈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对谢槐玉比较胸有成竹,才敢在连枝面前夸下海口。 连枝道:“奴婢倒是觉得相府不错,早就打听过啦,管家和奴婢有过几回照面,府里人丁稀薄,平时都是老太太打理家事,人也和蔼,见谁都和和气气的。” 江窈慢悠悠的说:“原来你还有给人说媒拉纤的潜质。” 连枝:“……” —— 这一日傍晚时分,江煊摇着扇子进殿。 江窈正抱着兔子倚在美人榻上,连枝剥了一碟子的荔枝放在她手边。 “父皇太偏心了吧。”江煊三步作两步到她跟前。 江窈帮兔子顺着毛,“一般般偏心,没有特别偏心。” 江煊顺手在她这儿吃起荔枝,“我都尝清楚是什么味儿,就没了。我当个宝,你当根草……” 没等江窈说话,江煊又问道,“皇姐怎么瞧着不大高兴?” 江窈否认道:“没有……” 没有不高兴,在想事情而已。 谢槐玉估计是觉得自己太莽撞?整天想一出是一出,简称“惹是生非”。江窈有时候想想,还是独行侠的日子快活,自己做事自己担。 可是有牵挂的滋味……确实也不差,甚至还有点让她上瘾。 “皇姐现在居然都开始想小心思了。”江煊笃定道。 江窈:“……” “开解皇姐,人人有责。”江煊道。 “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怎么到了他这里就反过来了。”江窈心里想着,嘴上就这么直接说了出来,联想到谢夫子有没有吃到新贡的荔枝,他好像是不爱吃甜食的。 这个没良心的,她又啐了一句,“小肚鸡肠。” “……谢相?”江煊一脸狐疑。 江窈没有再说话,最该受到惩罚人是郑侯爷才对。 她委婉的将这事告诉了江煊,适当省略了掉分子的一部分。 江煊显然放错重心:“为什么我会认不出你?” 江窈老神在在的说:“……因为美好的事物,往往是各有千秋的。” 江煊同仇敌忾道,“没想到郑侯爷仪表堂堂,背地里会做出这些腌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