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江窈,“这新来的小子没见过啊,面生得很,细皮嫩肉的。” 络腮胡道:“是不是又出事了?” “别提了,晦气!”都尉道,“前两天郑侯爷说的那个赌坊生意,全赔进去了。” 默默听完全程的江窈:“……” “换个人去打水。”都尉道。 “这小子怎么说?”络腮胡面露凶相。 都尉招手道:“正好我一肚子火没地儿撒,送上门来一个,叫他进来。” 原来都尉叫人打水的目的不是用来喝的。 络腮胡将满满一桶水搁她面前,“举着!什么时候都尉叫你放下来才行,军里不养废物。” 江窈当场就不乐意了,“你们少仗势欺人,恃强凌弱了,敢动一动我试试!” 眼看着络腮胡撸起袖子,江窈忍住没有怯场,这里可是她的地界。 “算了算了。”都尉阻拦道,“这个月不能再多一个领抚恤金,上头报下来的名额已经满了,别做赔本的买卖。” 络腮胡冲她瞪眼:“算你小子走运。” 江窈不打算吃这个眼前亏,转身想走,被络腮胡猝不及防推了一把。 这次是真的摔了一跤,衣裳厚没伤到哪里,都尉的军帐太邋遢,估计刚开完小灶,她整个人像在锅底灰里滚了一圈,狼狈不堪。 这时候账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络腮胡招人进来问了两句,原来是建章公主不见了,太子带着御林军正在搜人。 “御林军算什么?”都尉道,“咱们在沙场上出生入死的时候,他们在长安城里享清福,都是群孬种。” “都尉你看……”络腮胡看了眼随时准备开溜的江窈,拿不定主意。 “先把这小子绑起来。”都尉道。 被强行绑在柱子边的江窈:……她现在是真的再也不想跟着狩猎了。 为了防止她坏事,络腮胡又用布条封了她的嘴。 江煊掀开军帐闯进来的时候,江窈艰难的呜呜两声。 他扫了一圈里面的情况,“这是怎么回事?” 都尉轻飘飘的回道:“这人违反了军令。” 江煊没有再追问,转身……出去了!敢不敢再过分一点。 此时已经心如止水的江窈:“……”她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居然没有认出她。 而渐行渐远的江煊表示:“……”我那个姐姐向来是最爱干净的,每天都把自己收拾的光彩照人。 江窈没有想到,没有认出她的不止是江煊,连过去和姐弟俩一直来往的郑侯爷也没有认出她。 郑侯爷没有认出她的原因比较情有可原,这种情况下,他要是认出她,说不定把她给灭口了,谁让她听了人家那么多私事。 “你们怎么办事的?不是事先和你们再三说过,一定要将那些走禽放在规划的地方,今天不但被贺将军抢了风头,连谢相都参与进来了,陛下眼里根本没有注意到有我的存在。” 郑侯爷在军帐里踱步道,都尉和络腮胡一个劲的赔罪,他对江窈的存在更是熟视无睹,好像这样的场景他早已习以为常。 江窈心里默默的数羊,想装听不见都做不到,信息量实在太大。 呵,郑侯爷怎么还两幅面孔。让她觉得……无比作呕,简直不敢想象自己身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