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懵然回过味来,不由得害起臊来,只好由着他圈住自己的腕骨握笔。 她以前隔着网线当键盘侠时也曾搭过去郊区边缘的车,但面对面这么被人戏弄还是头一回。 偏偏谢槐玉很是一本正经的模样,丝毫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妥。 若是她贸然提出异议,又成了她心思不纯了。 她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段子,里面吹嘘古人平日里说话委婉又文雅,不像现代人说话简单又粗暴。 譬如你咋不上天呢,古人则说阁下何不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你脸大,君额上似可跑马 见你都不用洗头,女为悦己者容。 结果呢,根本不是一码事。 “小殿下在胡思乱想什么?”谢槐玉的声线温润,一下子把她的思绪拉回来。 江窈随口说道:“没什么。”其实她更想指着他的鼻子问他,他算个球的内阁大学士啊。大家同是划水人,就不能愉快的摸鱼么。 但是这样有失风度,有违形象,她一直都自诩教养不错。 想当初,她在圈里的被劈腿风波闹得沸沸扬扬,处在风口浪尖的她,一度被网友褒奖为年度最优雅的分手方式,果断又不拖泥带水。 谢槐玉的指腹有些粗粝,虎口带着拉弓的茧子,时不时蹭过她的手背。 以致于江窈被他带着写完后,注意力从始至终都没放在字帖上。 “可明白了没有?”他低声问她。 江窈这才看了眼面前的“一”字,准确的说是笔画横,她艰难开口:“我没有笨拙到这种地步。” 谢槐玉的气息忽然离她远了些,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请小殿下动笔。” 江窈:“……”为什么感觉他的语气很不相信的样子,写个横真的有必要这样兴师动众么。 她自视乖巧的下笔,虽然细节上不太平直,不太流畅,总体还是和他带着自己写的有七八分像。 江窈满意的搁下狼毫,谢槐玉却摸着下巴笑得十分开怀。 她对上他促狭的眸光,她已经感受到了他深深的恶意,仿佛在说你就有笨拙到这种地步。 江窈迷之心虚的开始找错误,她的眼睫微翘,潋滟的桃花眼埋在柳眉下面,脸廓上晃着层烛光。 她安安静静不说话的时候,实在像极了一副美轮美奂的仕女图。 谢槐玉这样想,他鬼使神差的再度覆上手,他的掌心包裹着她柔弱无骨的纤指,她在他的掌控里挥毫泼墨。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清冽,江窈绷直着后腰,她锁骨上微微泛着绯色。 一笔落下,谢槐玉松开手,他偏着头问她:“当真明白了没有?” 江窈眼睫微颤,手上传来猝不及防的失重感,她点头:“我这次当真明白了。” 一道简单的笔画,江窈没想过会有这么多弯弯绕的学问在里面。 她这次尽量循着谢槐玉教她的痕迹去描摹,谢槐玉总算没有再奚落她:“腕力差了点,还算入眼。” 江窈觉得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她都能琢磨出几分书法上的玄妙来,煞有其事的问他:“这是什么文体啊,很稀罕么?” “谢体。”谢槐玉悠悠的吐出两个字。 江窈只听说过颜真卿体,柳公权体,谢体么,于是她凭借贫瘠的历史知识问道:“谢灵运体么?” 谢槐玉挑了挑眉。 江窈一想,只好捡他们这架空时代里的人物说:“谢清嵘体?” 谢槐玉当初被谢清嵘从旁系子孙里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