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么?” “皇姐,我玉树临风,大好年华,自然还没有到你说的老大不小的程度。”言下之意,更别指望他所谓的成熟点儿了。 江煊折扇一摇,深秋时节,他也不嫌冷,江窈知道他这是在装叉,江煊虽然叫她一声皇姐,实际上只比她晚出生半个时辰,然而个头已经蹿的很高,身材挺拔俊秀,时不时装小大人,总体而言,是个中二时期的少年。 “真正儿是奇了怪了,明明我瞧着比你安分许多,你说说看,王淑妃非要跟我过不去算怎么回事?”江窈郁闷道。 江煊一本正经的告诉她:“至少本太子没有整天打扮的跟个佛跳墙似的。” 江窈索性从榻上站起来,从这个高度正好揪到江煊的耳朵。 “说谁佛跳墙呢?” 江煊一个劲给她告饶:“夸你好看呢。” “你以为我愿意?”江窈松开手,许皇后的心态她作为女人多少能够理解,江煊作为儿子其次还是太子,总要穿的沉稳讲究,可江窈不一样,许皇后摆明了是把她当洋娃娃打扮,她就当玩暖暖环游大邺了。 一开始她挺乐意,毕竟热爱换装是女人的天性,长此以往她也会腻味。 这就好比,一段时间沉迷少女粉无法自拔,一段时间又沉迷病娇萝莉黑无法自拔,是一个道理。 “你不会今儿又在朝堂上被父皇数落了吧?”江窈后知后觉问道。 江煊听到江窈提到又就觉得悲从中来,面色崩坏,露出很是伤情的神情:“皇姐,你这次被父皇罚去静安寺思过我可没对你落井下石啊。” 江窈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我对你也很将心比心。” “遥想当年,第一次跟着父皇上朝,本以为会是我在文武百官面前奠定地位的一天,万万没想到,父皇他丝毫不怜惜我。”江煊做出西子捧心的姿势,“从那一天开始,我就发誓,总有一天我会让父皇刮目相看。” 江窈毫不留情的戳穿他:“现在你发现,总有一天,你会被父皇数落的习惯就好。” 她从柜子里翻出一块绢帕丢给他,“这回为了什么事啊?” “你怎么突然对我的事这么上心了?”江煊一脸嫌弃的扔开绢帕,继续捧着他的折扇装文人雅士。 江窈讪讪道:“我后半生可全仰仗皇弟你了。” 江煊惊恐的往后退了一步,好像在说那你后半生肯定完了。 江窈:“……” “最近广阳王的案子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你竟不知晓么?”江煊鄙夷的看着她。 江窈不为所动:“我从来不跟风,都是别人跟我的风。” 江煊决定不和她卖关子:“谢相班师回朝,那叫一个风光,听说当天整个长安城的百姓人声鼎沸,手握广阳王十六条罪状,得到父皇再三嘉许,广阳王的案子只等三司会审,也算尘埃落定了。” 说到这位广阳王么,牵扯到先帝还未登基前的一桩旧事,彼时先帝还没有呼风唤雨稳坐东宫太子位,郑太后也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广阳王曾经求娶过郑太后,等先帝一朝登基,广阳王没多久便被发配到封地去了。 “广阳王不但克扣民脂,从他府上甚至搜出了和契丹人的往来书信,这可就犯了父皇的大忌了,罪无可赦。于大邺子民而言本就是桩可喜可贺的事,不曾想今儿父皇一边把谢大人吹捧到天上,一边把我贬低到地上,这让我脸面往哪搁?” 江煊拖着软凳落座,江窈盘腿坐在榻上,二人面面相觑。 “父皇他无心之言,你不必搭理他。” 江窈借用了许皇后的言辞,现在想想,确实如此。 江煊矢口否认:“父皇他这是肺腑之言。” 江窈摸了摸下巴,很有道理的样子。 “俗话说得好,师夷长技以制夷,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