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因为他现在的状态就是很累,非常累,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书黎轻叹了口气,“那你今晚睡哪儿?还是就这么不睡了?今晚值班了,明天可以休息吗?” “明天早上可以。”他说得轻巧,“今晚应该睡不了了。” “为什么啊?” “有个病人得隔一会儿去看一下。” 书黎很是心疼他。 但不能说让他少操心,毕竟那是他的工作,也是他的职责所在。 “好吧。” “你不睡?”他突然问。 “睡啊。”时间很晚了,其实她也有点困了,“竟然两点多了,好倒霉啊这个新年。” 见她又鼓起嘴吐槽,他心态极好地安慰道,“别想那么多,第一天把所有的霉运都用光了,剩下的不就是幸运了吗?” “说得也是。” 书黎觉得他现在对她有耐心了许多。 不能说以前没耐心,以前他对她也挺好的。 但好与很好之间是存在界限的,客气式的好和夹着暧昧的好也是存在界限的,这个界限很模糊,只有她能体会得出来。 以前他累的时候,大概不会还这么强撑着精神来陪她聊天说话,很有耐心地安慰她。 因为喜欢一个人,所以他的细微变化,她都能感受得到,有个胆大的念头在心里形成,她不敢确定。 只能再观察观察…… 知道他累,书黎便没再打扰他。 她也知道只有她睡了,他才会少操心一件事,于是她让赵景川扶她在床上躺好,盖上被子开始乖乖地睡觉。 平日的生物钟推着困意重重袭来。 不一会儿就沉入了梦乡。 夜色很静。 赵景川起身低眸注视着她的脸,听着她均匀平静的呼吸声,像是怎么都看不够般盯了良久。 随后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东西,压下身轻轻套在她细白的手腕上,转身走了出去。 正在值班室打瞌睡的护士听见铃声,赶过去帮她拔针。 奇怪的是,明明在一分钟前有人按了铃,可她走进病房后发现除了病人之外没有其他人在场,病人正睡得憨熟,不像是自已按铃的样子。 谁按的? 护士带着疑惑给她拔了针。 拔针时,发现病人的手腕较方才多了一个鎏金色的细手镯,戴在她手上衬得她的手温柔又白皙,合口处是两条由天然和田玉做成的亲嘴鱼,可爱又精致。 护士没多想,将输液管和输液袋扔进垃圾桶,将病人的手放进被子里盖着免得冻着就离开了。 她并不知道,在她赶来之前的半分钟,赵景川已经通过另一个楼梯走上了楼,返回了他的办公室。 晚上熬了夜,第二天书黎在病房里睡到将近九点才堪堪转醒,外面家属、护士和医生的谈话声吵得她耳朵嗡嗡响,睡不下去了。 她艰难地尝试着起身,撑着墙壁一蹦一跳地走去洗手间想洗把脸。 才发现没有任何的洗漱用品,她没法刷牙,正思考着要不要跟赵景川说一声,让他给她买新的上来。 她又跳回床边找手机,还没找出来,便听见紧闭着的病房门外传来了梅韵清的声音。 那硕大的嗓门有着极强的辨识度,只一句话就让她迅速地辨认出来了。 “这位护士,打扰一下。我想问一下叫书黎的病人是在哪个病房啊?” “这个吗?” “是这个,没错了是吧?” “好,谢谢啊。” 须臾,梅韵清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推门而入,与单条腿站在床头找手机的书黎干瞪了会儿眼。 很快,大门一关上,妈妈式的唠叨就来了。 “你可真厉害,新年第一天摔进了医院,走路不看路吗?眼睛长屁股上了是不是?” “妈。”书黎白她一眼,“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赵景川跟你说的?” “不是他还能是谁?”梅韵清把袋子里的东西逐一拿出来,有毛巾、牙刷,还有各种需要用到的生活用品,“洗把脸,过来吃早餐。” 有妈妈在,书黎宽心了许多,探了个脑袋过去问,“保温盒里是什么呀?” “粥,还想吃什么?有的吃就不错了,多大个人了,还让人不省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