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凶案现场,肯定直奔过来,反而忽视了后方——也就是靠近门口的冰库。” 向芸惊讶地瞪大双眼:“你是说——” “时间顺序应该是这样,向老板和凶手去了趟冰库,期间不知为何起口角,凶手在上台阶时骤然回身发难,以冻笋作凶器,直刺老板胸膛。” “冻笋未立刻拔.出,因此凶手身上并大量的无喷射状血渍。留下前端坚硬如石块的冰慢慢融化后,才取出冻笋,所以向老板胸口有冻伤的血荫表现。” “接着,凶手若无其事地拿着冻笋去了厨房……” 众伙计:……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知道凶器的下落——炒给客人吃了?! 顾枫接道:“伙计看见冉伽时,他正从外面锁住酒窖的门,刚杀完人,接着去厨房做菜。厨房的帮厨说,冉伽炒完冻笋,以身体不适为由离开。之后他又悄悄回到酒窖,将自己也反锁,在我破门前,躲入冰库。” “当时,我们所有人都围着现场……”向芸脸色铁青。 在所有人都为向老板之死感到震惊时,没有人注意到身后的冰库盖子被打开,冉伽从冰库钻出来,然后加入围观人群…… 冉伽双眼通红地盯着高挑的美人,她眉目灵透,明亮如皎月,一身鲜红血渍竟十分衬托她雪白的肤色,平添说不出的风情。 虽说临时起意杀人,他自认一番设计趋于完美,以冰杀人、制造密室,没想到一下子就被揭破。 这女人到底哪来的?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冉伽仍不肯认罪,“我跟了向老板十几年,亲如兄弟,为什么要杀害他?明明是你,发酒疯的疯女人!” “要我说出你的动机是吗?” 好,成全你,本推官让你“求锤得锤”。 欧阳意拾起剪刀,熟练地拆开一坛桂花酿:“向老板靠独门酿酒手艺在长安城闯出名堂,他的蒸馏烧酒以工艺细腻著称,酒曲的搅拌、配料、堆积和前期发酵,一点也不含糊。” “凭着这独家手艺,开发出桂花酿。有一次我问向老板,他告诉我,桂花酿酒水取自白马寺外的山间泉水,泉水冽而味甘,用泉制酒,酒质格外醇厚,摘取千年桂树入酒,酿成的桂花酒,呈琥珀色,闻之带桂花香,入口香醇浓厚、绵甜爽净……” 顾枫嘀咕:“你连这都知道?!” 欧阳意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回答:“你忘了,我是成分党啊。” 顾枫:…… 欧阳意最后总结:“外地来的好酒之徒,都要来向老板这里尝一口桂花酿,才算来过一次长安。” “他把那些酒当作亲儿子,亲力亲为,酿酒是体力活,我劝他年纪大了该交给伙计去做,他就是不肯,怕假手他人会搞砸自己招牌。嗐,酿酒我又不懂,帮不上他。” 说到此处,向芸眼含热泪,随着老板娘的回忆,所有人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靠自己双手致富的兢兢业业匠人形象。 有点老顽固,但不会有什么坏心眼。 酒是亲儿子、命根子,让他酒中掺假,绝无可能。 “我也觉得奇怪,但向老板一口咬定酒没问题。从成色看,确实和原本的一样,微黄绿色,入口,酒质也还算清新醇和,一般人喝不出来。”欧阳意话锋一转,“但我可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