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显然自己想起来了,即便如此,你也无需将那许多条人命背负在自己身上,一切由我来担。” 鼻子一酸,眼角,忽然颤落了,泪。 把头靠向他的腿,无比难受地说:“我不要当a,我要当夏竹。” “好,你就是夏竹。”他顺从我。 “你也不要当g,只当……张继好吗?” 他没有回答。 g,长官另一个弟子,我的师兄,张继。 不是g,就没有这许多阴暗,他就仍然只是那个正直不阿的刑侦队队长,这所有一切都不曾发生。我仰起头,模糊的视线中看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似祈求般地问:“好吗?”他静静站着,看着我,许久许久,恍惚,眸中温柔一闪而逝,却道:“夏竹,我已回不去了。” 空白的世界,扭曲了的空间,张继说:夏竹,我已回不去了。 他说得是:我!不是我们。他在将我排斥在这个阴暗的圆之外,他要独自背负这罪恶,他要还以我光明。我大声哭泣,抓着他宽厚的掌压抑不住心头的悲恸,如若说长官是我这世上可以算作的亲人,那么张继,就是唯一仅剩的。难过是知道他已下了必死的决心,要将这场计划终结。 童年影像里,他出现的身影极少。但清楚记得第一次测试比赛,仍带着颤栗的我站在他身旁时,他似有若无瞥来的眼神。 为什么要这么难呢?如果最终目的是将这个以首领为首的组织全部铲灭,为什么不就单从这里出发将之颠覆?他将我拉开了坐下,说不是我想得那么简单。尽管组织是首领在暗中操作运转,但它早已如长开了的树生出各种枝桠,这些枝桠又再发展细枝,单凭首领在岛上遥控操纵,怎可能一手遮天? 就好比黑竹沟的头目阎九,地下城是徐江伦,后来虎崖山是他转移的另一据点,峡谷的周景与秋月白双姐妹。这些都隶属于组织的枝节,假若将这岛屿的大本营兜底而倾覆,也就是单只是挑了个训练能力者的基地,但不会动到别处。反而只会打草惊蛇,让那几个据点的头目在脱离总部的掌控前提下,将自己隐藏得滴水不漏。到那时,要再找他们,不是一个难字可形容。 初惊觉是他时我完全无法接受这事实,感到世界黑暗可悲,可当情绪平复后,听他解释着这些也都能听进耳去了。与他轻抵着肩,我问了心中最大的疑问:“那你呢?” “什么?”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隶属于谁?或者说,你和长官隶属于哪个组织?” 他的肩处微顿,隔了好几秒才轻念三字:“特刑组。”我侧转头凝视于他,“刑侦的刑?”他点头。心头有什么掠动而过,“那你们隶属于警方?”他却摇头,“这是一个不被外界知晓的组织,无所谓隶属哪个部门,哪怕是警界都管辖不到,它是独立存在的。但若有所需,会为警方侦破案件,前提是不影响全局不曝露自身目标。” 他仰起头,眸中生出一种希翼和怀念的光:“记得当初长官问我要不要加入时,他告诫我一旦加入,就是一条没有回头的路。无论何时何地,你都是隐形人,但是为了组织的任务必须,”他顿了下,轻念八个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我的心头开始钝痛,汩汩而疼,“所以,长官就是为了这八个字而牺牲的吗?” “夏竹,你应该已经猜到长官是谁了吧。” 我偏转视角,眼眶刺疼,嘴里执拗地答:“不知道。”他低叹:“傻丫头,你那么聪明啊。”是啊,如此聪明,我宁可愚笨。 张继并不让我逃避,轻缓而述:“知道为什么长官总对你宽和吗?他深入腹地多年一直低调行事,却为了你第一次向首领开口要求去离岛接你回来,之后更为你请来秦教官教你一技之长,不是因为你是女孩,而是因为你的脾性像及了一个人。他几乎将所有遗落的情感都寄托在了你身上,谨以此来遥寄思念。只是,当他挺身而入这条道,克制就成了本能。哪怕再痛苦,也都不能有半丝眉头而皱。” 我低埋头,轻到不能轻的声问:“他死在何时?” 长久沉默,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听到他说:“你的命运罗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