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约明白许玖那条竹筏撑离岸边时,她向我看过来眼神的意思。他们与那会汉语的土著人不说有交情,至少交涉过,由他们打前战,能在必要时控住形势。 我们的竹筏暂时还没动,刚才土著人就解释过幽径隧道有段向下的坡道,假如两条竹筏离得太近容易触碰出事故。所以一般都是等前一条竹筏进到隧道,后一条才起步。 等许玖与陆续几人的竹筏消失在隧道口后,我们这条也出发了。撑杆的这个土著男人手臂很粗,一看就很有力量。而他的经验也很足,由于隧道口小,竹筏头必须笔直地才能进入,所以这时就得靠撑杆的技术了。 当竹筏头笔直对准隧道口时,我就向里探看,却发现前面那条竹筏离得很远了,似隐似没的。不动声色地回头去看高城,两人对视后目光敛转开,我悄悄握住了拳。 十分钟后,我冷笑着看全身变成落汤鸡的土著男人。他躺在竹筏上,水一口一口往外吐,脸色惨白。按理像他这种以水为生的人水性很好,不可能会淹水,可水性再好的人也经不起把头沉在水底,脚被倒吊在上。就知道必然有诈,果然十分钟左右到了一处平缓水域后土著男人突然撑杆往水中扎猛子,可他再快也快不过高城。 就在他落水霎那,高城扣住了他的两只脚踝直接往上一提,倒吊着挂在水中。男人拼命挣扎着想要冒头出来,高城却不让,直到他挣扎不动只见水面冒泡时才把人拖上竹筏丢在那。走在险途,前不知有多险恶,我不会妇人之仁,所以不觉得高城的作法有何不对。土著男人势必得真吃到了苦头,才知进退取舍。 第205章 习惯 等土著男人老实后,落景寒在他脚上套了个绳圈,绳的另一头牵在落景寒手上,随后指了指旁边的竹竿。土著男人只得苦着脸起身再次撑起竹筏,幽径隧道不再像之前那般狭窄,此处宽有两米左右了,但水流也逐渐湍急起来。 陆续与许玖的那条竹筏已然不见了踪影,相信我这边遇到的问题他们也必然遇到了。只不过以陆续的精明,那两个土著男人不会是他们对手,所以并不担忧。 我担忧的是这水况。竹筏上一共四人,如若平波水面当不是什么问题,可水流湍急仅靠那根竹竿能够撑住吗?事实我的顾虑并非无的放矢,眼看前处隧道已到尽头,水波却变大起来,掀得竹筏上浮下飘的,人已是不能再站稳。 我最先蹲下双手紧扣住竹筏两边来稳住身形,其次是落景寒。而高城却完全没有摇晃,反而是跟着竹筏摆荡身体游刃有余的倾斜、摆正,他竟在短时间内摸清了水势,并身体能够跟随协调。连在最前面掌舵的土著男人也惊异地看向他,接下来我都不怀疑高城也能撑杆打水漂了,因为他这超强的学习能力实在令人乍舌。 在竹筏冲出隧道口的那一霎,一股强风扑面而来,水浪掀起半米多高,竹筏上仰,我的身体也后仰。可浪头太急,我的手几乎抓不住竹筏两旁,突见在前方的落景寒松了手向我摔过来,而他手上的绳子也松了。 眼看落景寒就要撞上我,而受这力我必然握不住竹筏,准备着接下来两人一起翻滚进水里,突然落景寒被后扯住了领子,扼住摔落之势。我抬起头,对上高城沉稳的眼神,浪翻过,竹筏终于水平。可哪里还有土著男人的身影? 环看四下,水域宽广,而在最中心有块巨石,好像有股吸力一般,水流竟全往那处汇聚。所以水的流动根源是在那?突见水面冒出什么,我定睛细看,大吃一惊,好像是土著男人,他已经到了巨石附近,刚才那一冒立即就被水吞没下去,然后再也没冒出头来。 眼看竹筏顺着水势也往那巨石疾速冲去,高城突的一脚用力踩在竹筏头,不知何时他把跌落水面的竹竿给捞了起来,用力向水中一插,阻了阻竹筏疾冲的势头。紧随着他抽出竹竿再斜向而插,可一个浪头过来,竹筏向侧翻去,高城险险撑住才没让竹筏翻身。 我跟落景寒两人就不妙了,水全泼在了身上,几乎指甲都抠进竹筏里才勉强稳住身形。这时只听高城沉令:“你们躺下来用绳子绑住身体。”落景寒立即执行,先来帮我绑,绳子是现成的刚才用来套土著男人的,将我的腰腿固定在竹筏后,他就也躺下自行捆绑。 这样一来相对的减少了竹筏上的离心率。我是躺在筏尾的,眼帘内可见高城双脚张开与肩宽,站在竹筏头,竹竿在他手上犹如一把飞舞的剑,也像孙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