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怎能不恨? 以彼之道还治彼身,是我在兵败如山倒之后,对她作的最后的攻击。即使不能伤其根骨,但也至少让她动了怒气,更甚者……我在下一个赌,以自己为饵,诱她动杀机。 是该为这一切做个了结了。假如这一连串的人死亡,爱与杀的纠结,都是因我而起,那么就以我为终结点吧。 默站了几分钟,有听到病房内有传来东西摔砸声,随后是死一般的静寂。 我走出几步突然想到一事,张继不是说会在门外守着吗?何以不见他人?连原本守在门边的两名刑警也站到了窗口处吸着烟。正狐疑间,突听“叮”的一声电梯楼层抵达这层,视线不禁看过去。只见从电梯内率先走出一个身材挺拔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身影,他迈出之后,背对我这边看向电梯内,像是在等着谁。 两秒过后,里面又迈出一人,中等身材,年龄界于四十到五十之间,眉间皱褶颇深,一双眼睛却精光奕奕。随在他身后出来的还有两个年轻男人,其中一人提着包,身形都很宽厚。张继是最后才走出来的,肃面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可我大约是见惯了他的冷脸,也察觉出他眼神中多了一丝烦躁。 这时第一个出来的西装男转过了身,我看清他样子后一愣,谢锐! 不是我将他的名字记得这么清楚,而是当初高城在介绍他时,态度难得的认真。a城谢锐,一个小有名气的律师,h市这么个小地方居然也能请得动他。 所以他在这里出现是来保释江燕的吗?我的目光再度回到那个中年男人身上,几次打量之后,随着一些轮廓在脑中呈现,心中也越来越吃惊。恍然明白,不是h市那小地方请得动a城谢锐,而是a城的大佬请得动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人多次在经济新闻中露面,政坛话题也偶尔会有身影。 他叫宁冉生。 念转间,一行人已经走至了我跟前。几道视线在我身上掠过,就转向了我身后的门,谢锐开口:“江小姐是在那间病房吗?” 微愣之后才意识到他是在问我,下意识地去看了眼张继,见他微不可查地朝我点了下头。我敛目低应:“是的。”随即错开了身,让出门前位置。 谢锐眼镜背后的眼神读不出什么情绪,嘴角微弯礼貌地道:“多谢。”随之就越过我推开了门,朝内一览之后道:“江小姐,宁先生来看你了。” 宁冉生看也没看我就从身旁掠过,冷凝的气息扑面而来,在他与谢锐一同走入后,两名黑衣男人就站在了门外,俨然一副守护样。 我看了看张继,他会意地调转身而走,直接先走进了我的那间病房。等关上门后,未等我询问,他先开口解释了:“宁冉生与谢锐插进来了,申令在正式被控诉之前不得对江燕审讯。我们在广平不是h市,局长不能跨省过问,只能相互协商,而宁冉生是从广平出去的,在来之前已经施压下来了。” 形势十分严峻,以宁冉生的人脉,恐怕即便不是广平市人,也能把手伸长。我沉吟了下,把手机递了过去,“刚才我与她的谈话都录在里面了,你看看能不能作为证据。” 张继眉眼一动,接过之后就找到相关录音文件听起来。整个过程里他都没置一词,但眉宇却越蹙越紧,听完后他直接道出了事实:“以谢锐的专业,恐怕这段录音不足以作为证供。” 第147章 秋月白的针 其实不用他说,情形早在我预料之内,可还是难免失望。重听这段对话,江燕讲话几乎是滴水不漏,即使有过偏激的言辞,可在关键处她从未承认什么。更何况,录音一向不被作为最有利的证据,自古就有“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的说法,再逼真的录音都没有实际图像证词来得有效。 空间陷入沉默,良久后我问:“如果找不到更有利的证据,是否她将会被释放?” 张继没回话,沉寒的面色已是讲述了一切。 我又问:“那秦南师大底下的地下城那边呢,有找到什么证据吗?” “水库因不明原因突然破裂,还在查。底下积水一时间抽不空,即使抽空了也无用,墙都是土制,在被水长时间浸泡后,全部松软坍塌了。如今,那底下已经没有什么地下城,只剩一滩烂泥,所有可能性的证据都被掩埋了。” 张继出去了,徒剩我一人在病房内沉思。宁冉生应该就是江燕背后的那个男人,两年前让她在h市开星光社,j导与编剧何洲也是他让人聘请的。这其中巧合的几率太小,以江燕的心理专业性,她只需稍作暗示,应该就能将人纳入身边。我在想的是,宁冉生究竟是局外人还是局内人? 细数过往,第一场舞台剧上演,江燕因民暴乱而导致流产,她首度将自己的感情摊开在桌面上。也不是,是流露于我面前,让我知道了有那么一个男人,是她隐忍而爱的。 再到最后一场舞台剧,男女主演员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