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能在院儿里窜个十圈八圈的才被按下。” “猴儿,”孙问渠点点头,拿过桌上的杯子递给他,“野狗一样长大的猴儿。” “猴还是狗啊。”方驰接过杯子喝了一口,不是白开水,是茶,还挺香……这是孙问渠的杯子。 方驰呛了一口茶,放下杯子咳了半天。 “哎呦,”孙问渠拿过杯子往里看了看,“口水吐进去了没啊。” “倒了吧,说不定有鼻涕。”方驰吸吸鼻子。 孙问渠啧了一声,把水倒进了花盘里。 这屋的花盆跟方驰那边的一样,种的都是没有花的小绿叶子,也分不清是什么品种,当然,这季节也没多少还能开花的了。 “你这些小叶子从哪儿弄的?”方驰坐到了椅子上。 还没等坐稳,整个人就往后一仰窝了进去,再想坐直都坐不行了。 椅子看着挺正常的,坐进去了才知道跟个碗似的,除非站起来,否则就只能这么半躺着,他有点儿无语:“你这什么椅子啊!” “懒人椅呗。”孙问渠抬腿在椅子边儿上蹬了一脚,椅子跟着晃了两下。 “哎哎哎……头晕。”方驰挣扎着从这椅子里站了起来,发现椅子腿只有一条,还带着个弹簧,之前没留意,现在一看,这就是个大杯子。 “这也晕?不跟你们后院儿那个躺椅一样么。”孙问渠往椅子上一倒,很舒服地把腿架到床上。 “那个就前后俩方向,你这个前后左右上下的没个准儿,受不了,”方驰叹了口气,“你画东西的时候窝这上面不眼晕啊?” “哎那么粗的弹簧,你没看我刚使了多大劲才蹬动的么,”孙问渠啧了一声,“这智商,还好有那个天灵灵地灵灵。” “要是没考好你管赔么?”方驰嘿嘿笑了两声。 “别瞎说,”孙问渠晃了晃脚,“没考呢就想着考不好。” “说真的我也没想过能考多好。”方驰靠着桌子,看着桌上孙问渠画的那些图,这回是看清了,是很多长得差不多但又细节各种不同的壶。 “你有目标么?哪个学校什么专业之类的。”孙问渠冲床上的黄总喵喵了一下,黄总顺着他的腿爬到了他肚子上。 “……没有。”方驰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面对一个虽然没上过大学但还是学霸的学霸,他这个回答有些没底气。 “有空想想呗。”孙问渠说。 “哦。”方驰应了一声。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方驰回手把拉上一半的窗帘全拉开了,夕阳铺到了桌子上。 院子里已经恢复了平静,跑了的方辉没回来,除了爷爷和二婶在厨房忙着,其他的人都回了客厅。 方驰摸了摸窗台上的小绿叶子:“这什么啊?” “说了你也不知道。”孙问渠闭着眼睛,手指插在黄总的毛里。 “你说一个试试呗,没准儿我知道呢。”方驰看着孙问渠的手,黄总是个短毛土猫,孙问渠的手指在短短的小黄毛之间很显眼。 “其实我也不知道,”孙问渠笑了,“我就跟卖花的说给我来几棵冬天不掉叶子的小玩意儿,他就给了我这些。” “……哦,”方驰也笑了,“还挺漂亮的,不知道开春能不能有花。” “到时我帮你看着,开花了就拍照片发给你。”孙问渠说。 “好。”方驰点点头。 突然想起来春暖花开的时候他应该已经开学挺久了,又得挺长时间见不着孙问渠,再见面的时候估计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