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山和其他人不一样,他是给出一根丝就能织成一片网的人,所有线索在他面前都能找到答案。 他那么恨许家,在她怀孕的时候就容不下唐唐,更何况唐唐现在已经被她生下来了,还是通过瞒天过海的方式。 唐秋山怎么可能会放过? 她也绝对不会让悲剧发生。 还是和往常一样,在和城南码头还有一些距离的地方,车子就停下来了,唐晚知道他们心里害怕所以也没有强求,付了车钱后直奔江边的阶梯过去。 司机将钱收好后,将车子调转了头,才刚要加油门就看见一辆加长型的宾利从他对面开来。 面对豪车他不由多看了一眼,车后座的窗户没有摇上,车速有点快,他只模糊的看到一个清冷的男人坐在里面。 车子穿过高架桥下后车速才渐渐放缓,江由慢慢的开着车,将车子停在江边堤岸的阶梯旁。 身后,唐秋山目光清冷的看了一眼不远处黑漆漆的江水,晃动光影,路边的灯光照的他脸色苍白。 “你别告诉我,她欠钱的事情你不知情。” 刚刚尾随唐晚来的路上,江由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来越紧,他不是一个容易紧张的人。 人一旦有了心虚的地方就容易出现漏洞。 江由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出汗了,听见唐秋山轻悠悠的语气,他的呼吸都紧了,垂下头沉沉说: “是属下的错。” 唐秋山不问他隐瞒的理由,江由也不为自己辩解。 “回去后自行领罚。” 唐秋山说的轻,却让人不能抗拒。 唐晚在日历圈起来还钱的日期刚好是今天,这几天他一直派人在医院附近暗中保护她的安全,一整天直到下午她才出门。 然而,他派出去的那些人却跟丢了。 听汇报的人说,昨天也一样,唐晚出门后他们就跟丢了。 那段时间,谁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可没想到她才刚回到医院又出门了,一路尾随到了城南码头。 她欠钱的对象八九不离十就是雷之行了。 唐秋山收回目光,淡淡的看了江由一眼。 江由知道已经没有隐瞒下去的必要了,就将唐晚欠雷之行钱的事情如实禀报。 唐秋山修长的手指转动着衬衣的袖扣,“她什么时候欠了雷之行的钱。” “三年前。” …… 船舱里,唐晚从包里拿出一沓钱放在雷之行面前,雷之行叼着雪茄隔着淡淡的烟雾看她,不收钱也不起身。 他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几分探究,还有几分冰冷。 船舱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微妙。 平常雷之行身边都会有人,而今天的船舱里只有他和唐晚。 唐晚心里也没多想,目光平静的看了看他,说:“雷三爷,这是这个月还的钱,你点一下。” 而雷之行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手指捏着烟,笑了两声,摇摇头,说:“我放心你,不用点。” 他说的暧昧,说的有些意味深长。 “下个月我会准时来。” 说着,唐晚转身就走,然而却在她伸手扭动门把的时候,门把扭动了,可门却是不动。 唐晚的第一个反应是门锁失灵,她又转动了几下,门还是纹丝不动。 这下她的脸色都微微起了变化。 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唐晚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她紧紧握着门把,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转身问雷之行。 “雷三爷这是什么意思?” 雷之行弹掉了手里掐灭的烟头,忽然站了起来,冷冰冰的蛇眼直直的盯着唐晚看。 唐晚被那双眼睛盯得头皮都发麻了,雷之行所有情绪都在眼底,那冰冷到连空气都透着寒意的目光,直接而又强烈的表达他的欲.望。 “这么急着走干什么?” 握在门把的手收了回来,唐晚紧紧掐着手心逼迫自己镇定,沉着呼吸说:“还完钱就该走了,雷三爷从来不做强人所难的事情。” 就像顾辰风说的,雷之行的心思昭然若揭。 所以她每次来的心情都是忐忑,只是面上装的平静,不想被雷之行识破。 她知道雷之行不会轻易放过她,但没想到会是在今天这样的情况下。 雷之行听了她的话后,似乎很同意她的说法,点了点头,却是阴测测的笑道: “我不强人所难也是有条件的,只要对方不欺骗我,不对我有所隐瞒,在我这里什么都好商量……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