腮,挥了挥衣袖,懒洋洋的说道。 不知道是因为身体年轻了,所以大脑也跟着年轻了;还是因为老小老小,越老越小,反正嬴政现在的脾气越来越像小孩子,喜怒不定、变化无常,还喜欢和人唱反调,真是非常非常之难搞定。 有时候扶苏都怀疑,子楚当年早死和赵姬要杀嬴政,是不是因为小时候的嬴政实在是太难养了,把这两人养成神经病了。 宝宝苦、宝宝累、宝宝心里难受、宝宝不想养父皇。 “父皇,您又烦什么啊?”扶苏揪着头发,一脸无可奈何的说道。 “他们竟然咒我死!”嬴政又开始跟车轱辘似的,绕起了这句话。 实际上,自从使者将华阴所得之璧带回来,而专人检查过,那块璧的确是昔年嬴政坐船过江之时,为了祈祷江神保佑而丢下去的玉璧之后,嬴政就不太正常了。 要知道,当时那玉璧是在江心丢的,那么深那么急的江水,人力若想将璧捞回来,几乎就是不可能的。 可这块璧偏偏又出现了,就不由不让嬴政想歪。 当年嬴政捞一个那么大的九鼎,几千人下水捞还没有找到,还是自家熊孩子算卦得出了方位,才在第一时间内捞到。 现在玉璧比鼎更小更难捞,可偏偏还是被捞上了?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捞他上来的不是人,有可能是神仙。 对方不是说是滈池君吗? 滈池君不就是水神吗? 水神把玉璧捞上来,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 思及此处,嬴政整个人都不好了。 虽然嬴政自觉身体健康,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比如走在路上,天上掉下来一根羽毛把自己砸死了?那怎么办?还让不让人好好的生活了? 嬴政的这种忧心让扶苏很为难,但他又不知道如何劝慰对方,因为就大秦太子的身份而言,自己说什么似乎都很容易被嬴政看成是自己在咒他死。 如果用阴谋论里的“杀人者多半是得利者来说”,他这个“嬴政之死”的最大得利者,其实还是安静如鸡最好。 无奈之下,扶苏只好让卢生等三人想个主意,来安慰安慰嬴政。 卢生三人火速碰头,开了个小会。 “陛下近日的心情,二位应该也有所了解吧?”卢生率先开口说道。 侯生叹了一口气,“陛下这是忧思过重,其实依他的身体,完全没有这个必要那么忧心的。” “就是,他那身体,我死了陛下都还活着。”韩终一句话,引得卢生、侯生纷纷点头点赞。 五十岁的老头还这么年轻这么帅帅哒,完全让其他人没法活了。 最郁闷的是,见“仙药”在嬴政身上这么管用,卢生等三人也偷偷给自己炼过“仙药”,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除了多拉了几回肚子之外,头发该白还是照样白,不像嬴政那样,头发都变黑了。 要不是嬴政身体其他地方也年轻了,他们仨都要以为嬴政是偷偷用墨染过头了。 “其实也不能全怪陛下,要怪就怪那群刁民。”卢生说了一句道:“要不是那群刁民一而再、再而三的生事,也不会让陛下方寸大乱。” “可不是嘛,他们想复辟就复辟,却偏偏要连累我等,不但陛下成天问‘怎么办’,就连太子殿下,这一回也袖手不管了。”韩终叹了一口气,气愤的抱怨道。 “太子殿下再英明又有什么用?这事太子殿下也不好管,他怎么管都是错,毕竟他又不是皇帝,他只是太子。”侯生开口为了扶苏说了一句公道话。 听完侯生的话,卢生轻轻“咦”了一声,他似乎想起什么来。 “怎么?卢生,你是不是有主意了?”韩终看着若有所思状的卢生,开口追问道。 卢生没说话,只是摆了摆手。 三人共同行骗多年,且还没有因为争宠而相互撕逼,反正因为有共同的受害人,而变得感情深厚。 卢生只是一个动作,韩终和侯生就示意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