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乃因其中有一位就是爪洼国的王子,身份十分贵重。但是,别的条件他们却不肯松口,只答应此后年年进贡十万两银子,一万两金子,唯独不肯割地赔款,也不愿受本朝之册封而称臣,因此覃副将和冯将军都已整装待发。 长泰帝批了折子,复又拟旨,不理朝中老臣上蹿下跳地说此举有违君子之道,只命人快马加鞭地送往西海沿子,吩咐陈麒和徐杰里不得松口,又命覃副将在双方谈不拢时直捣黄龙。 至于爪洼国派来求亲的使臣,尚未离京,皆命人严加看管。 长泰帝早明白爪洼国求亲的用意,无非是娶得本朝公主,便是本朝的女婿,好请自己网开一面,奈何那些酸腐不明白,宁可送公主和亲,也不想失了泱泱大国的气度。 随后,长泰帝又命传旨,罢黜霍炯身上的职务,令其闭门思过,并罚款五万两银子,用作抚恤,至于爵位倒是留下来了。他所要者乃是南安王府手里的兵权,至于爵位只要南安王府不做伤天害理之事,他乐得留下来以彰显自己的宽容大度。 西海沿子的兵权到手,长泰帝心中便了一事,他此时提拔寒门弟子甚多,已有不少勋贵世家流露出些许不满,自然要将勋贵手里的兵权悉数收拢到手才放心。 跪接过圣旨后送走礼部官员,南安王府上下人等齐齐地松了一口气,感恩戴德,霍灵看着哥哥不禁落泪,南安太妃拉着儿子的手,哭道:“如此反倒是好事一桩,钱没了是小事,职务没了将来再叫子孙挣回来,只要你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自从听到你战败被俘又被救回,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没一时安稳,也着实见识了人情冷暖。” 霍灵点头道:“正是,哥哥不知,消息传来后,冯家和覃家门前车水马龙,独咱家门可罗雀,从前和咱们亲亲热热的此时都托病不出门,这样看出人心来,倒不失为一件幸事。哥哥先回来了,嫂嫂和侄子们呢?在后面?” 霍炯抹了一把脸,道:“妹妹不必可惜,那些远着我们的日后就不用交心了,淡淡来往即可,没远着我们的明儿打发人送礼致谢,就说咱们家一切安好。至于你嫂嫂和侄子们,一干妇孺行程甚慢,且有不便,我先回京请罪,他们在后面慢慢收拾了行囊,等陈大学士和徐都御史忙完公务回京时一同上路,我已经拜托过陈大学士了。” 南安太妃沉声道:“如此甚好,陈大学士重诺,兼途中人多势众,我就放心了。”想到日后一家团圆,并未家败人亡,心中暗叫侥幸。 说完,南安太妃打发霍炯下去更衣沐浴歇息,次日挣扎着起身,一面吩咐人折变古董宝贝等物筹措银两,按名单抚恤,虽然旨意中未提霍炯先前说的抚恤之事,但是他们必须说到做到,才利于往后,一面又备礼送往前些日子来探望自己的人家,只说一切安好,尤其是凤姐处加厚一倍,指明是给贾赦一房,而非荣国府上。 南安王爷虽然没有实权在手,但是爵位尚在,旧部亦在,这些旧部总不会因为南安王爷不管军务就远着他,便是将来南安王爷行事,门路依旧宽广。 此时此刻,见到南安王府未被治罪,长安城中不少人家悔之不及。 凤姐却瞧着南安王府送来的东西眉开眼笑,对惜春道:“怎么样?我说的没错罢?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南安王爷轻敌被俘,到底没犯了谋反大事,所以他们家不至于一败涂地,依旧比咱们家强些。不说他们今儿送来的东西,东西是小事,咱们又不缺这些,单说这些日子来各处给我送的帖子邀请我吃酒看戏,我就知道他们觉得咱们有情有义,值得来往。” 才出了国孝,又值年下,兼西海沿子大捷,不日班师回朝,各府里无不摆酒唱戏,极尽热闹,邀请凤姐者不知凡几,浑然不在意贾家精穷一事,反赞其忠义。 惜春正举着一把果子逗弄萱哥儿跳起来伸手抓取,闻声笑道:“嫂子英明,不愧是脂粉队里的英豪,妹妹我甘拜下风。南安王府筹措银两抚恤伤亡的将士,博得了十分的好名声,家中有壮丁伤亡于此役的百姓不恨他,连朝中那些老酸腐们都颂其品格。” 凤姐道:“这才是厉害人物呢,很该我们效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