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薛家的意思,在下是薛家的家主,自然能代表整个薛家的态度。五殿下若是不信的话……” 他狠了狠心,继续道,“在下只有一儿一女,那是薛某的眼珠子和命根子。小女薛音今年十二岁,自幼生得伶俐,相貌也可堪入眼,愿奉与殿下做个侧室,服侍殿下起居。” 秦暄咳嗽了一声:“薛家主的诚意,本皇子已经明白了。不过,令嫒既是你的掌上明珠,怎么能与人为妾?本皇子已经有婚约在身,不敢怠慢薛家娇女,倒是愿意替薛府做个媒人,为令嫒寻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可靠人家。” 薛南倒是真心疼爱女儿,若非万不得已,哪里愿意掌上明珠去给人做妾?闻言,立即接了秦暄的台阶,深深一揖:“殿□□谅,在下不胜感激。小女的终身大事,就劳烦殿下费心了!” 秦暄点了点头:“此事可从长计议,薛家主且回,本皇子日后会安排人与你联系。” 薛南也不久留,立即开口请辞。 秦暄着管家送了薛南离开,心中越发觉得,薛家此番行事,背后定然有人指点。只是不知道,指点他的那个高人,是不是已经离开帝都的叶辞。 他得让人好好查查这个薛家了。 忽地一个激灵,想起默默坐在他身边的萧蕴来,有人当着她的面给自己送侧室,他虽然没应下,却也有点儿心虚,忙看向萧蕴,希望能从她的脸上看出不悦来。 萧蕴正垂眸饮茶,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她根本没把那个薛音放在心上。秦暄虽然从韩皇后那里弄来了一纸婚约,但萧蕴从来都没把婚约当真,更没因此把秦暄看做日后的夫婿。 她年岁尚小,秦暄又不是个有什么奇怪癖好的人,怎么可能对她生出白头相许的情愫来? 在她看来,秦暄有心病,不知为何,她恰是这心病的解药。因此,秦暄才总想霸占着她。她背后的萧湛和安北都护府,兴许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来日方长,变数无数。她感激秦暄当年的救助之恩,却也没痴傻到“以身相许”的地步,更不会去管秦暄后院的事情。 秦暄有点儿失望,他没从萧蕴脸上看出什么文章来。 但有些话还是得先说清楚,清了清嗓子,他不太好意思道:“晏晏别担心,我这辈子只要你一个,保证不近二色,不生异母子女,没人能威胁到咱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他才不是周光启那样的蠢货,因为一个不知所谓的下|贱玩意儿,弄丢了心尖上的宝贝。 萧蕴目光诡异地看着秦暄,他难道不觉得,这种话不适合说给她一个“孩子”听吗? 秦暄却毫无所觉,如凶兽盯着猎物一般,死死盯着萧蕴,继续自说自话:“不过,我不碰别的女子,你也不能沾惹其他男子。这辈子,咱们都要清清白白的,谁也不能背叛谁。” 说着说着,又变成了恐吓画风:“我不会要什么薛音李音,你也得离盛青泽和叶辞之流远点儿。否则,总有一日,我会忍不住砍了那两个祸害……” 这关盛青泽和叶辞什么事? 萧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简直……不知所谓! 秦暄看着萧蕴的背影,一时有些怔愣。 半晌后,痴痴笑了一声,略有些困惑地低语:“这到底是害羞了,还是根本没听懂我在说什么……算了,她还小,我应该大度一点儿,原谅小姑娘的懵懂无知。” 侍立在门口大管事全忠,恭恭敬敬地低头垂手,只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到。 这几年来,他家主子时不时就要不正常一次,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萧蕴匆匆跑回了房间,差点儿用上轻功,秦暄的自说自话,还是让她心乱了一刹那。 这绝对不是因为什么心动,而是恐慌。 和秦暄相处的这三年,秦暄从十二岁的少年长大到了现在的十五岁,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在她上辈子的认中,就是个步入青春期的半大孩子,只是心智上早熟得诡异了些。 别说她没有色心,就算有,也不可能把手伸未成年人身上,那太有犯罪感了。 可秦暄对她…… 这几年来,他的心病似乎好了许多,从未在她的眼前发作过,也不像最初那样把她看得死紧,总说要她一辈子陪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