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稿就去找姜杨了。 没想到还没等把她的想到的和姜杨说,就看到他桌上早就有一份时间表了。 上面清楚地写着每天什么时辰该做什么,每学上一个时辰,还有一刻钟的休息时间。 不过到了休息的时候姜杨会去出恭,或者是在炕上闭一会儿眼。 她一直没进来打扰他,就不知道他早就都给自己安排妥当了。 至于模拟考什么的,就更无用武之地了,卫常谦想办法给他弄一些历年真题来做,姜杨按着考试的流程和时间做,自己就给自己模拟了。 至于姜桃想劝他多睡会儿,他就道:“姐姐说的我都省得,一天两个多时辰的睡眠对现在的我来说并不怎么辛苦,习惯了就好了。再说不是还有你给我炖的药膳汤吗,吃了精神更好。你看我这段时间都没瘦。” 姜桃看他确实精神不错,又看他有自己的主意,也就没劝了。 后头她和黄氏、卫夫人一道喝茶小聚——黄氏是时不时就来找姜桃聊天说话的,但是姜家现在是最高警戒状态,姜桃白日里要么在绣坊,要么就在苏宅,除了送饭绝对不会打扰姜杨的。 黄氏知道后都多来苏宅寻她,但卫茹还跟着苏如是学绣艺,也是要清静的,姜桃和黄氏就窝在苏宅的偏厅里聚会,后来可能是卫茹回去和她娘说了,卫夫人把她们请到了自家花厅,也加入了他们的茶话会。 三人本来就有交情,眼下又都是备考学子的家长,更是有聊不完的话。 听姜桃说担心,黄氏和卫夫人都劝她来着。 卫夫人说:“你起码还日日都能见到你家阿杨。我家琅儿你们应该都没怎么见过,他一直跟着老太爷读书的,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我一个月也见不了他几回。如今是更别说了,老太爷直接把他那个院子封了。除了每天送吃穿用度的下人,我和我家老爷连想见他一面都困难。我都担心死了。” 卫琅一直是活在卫家人的嘴里,外人都没怎么见过。 但是听说卫老太爷当年对儿子读书都不怎么上心的,却对孙子亲力亲为地教导,想来是个天赋绝佳的少年了。 姜桃只见在地龙翻身的那个夜里和卫琅打过一个照面,当时卫琅站在卫老太爷身边,看着也不过十六七的少年人,但面对那样的天灾却八风不动的,有着超出年纪的沉稳。 姜桃就笑道:“卫老太爷是过来人,您一家子都是读书人,书香门第,令郎更是天赋异禀。您都要担心,我们岂不是更要担心地睡不着觉了?” 卫夫人对儿子还是很自豪的,卫琅十三岁的时候就成了连中小三元的秀才公。 那时候卫常谦也高兴坏了,说卫琅怕是要成为第二个卫老太爷,来个连中六元。 三代人里出了两代连中六元的文曲星,这得是多大的荣光啊!翻遍史书都找不出几家呢! 但是后头卫老太爷却没让卫琅接着科考,说他还是太年轻,得压一压。 没多久他就辞官了,卫常谦支撑门庭,再后来就是去年他们一家子都回到了这小县城。 卫常谦和卫夫人都问过老太爷,说什么时候让卫琅再下场呢? 卫家祖辈都是农家人,总不能好不容易改换了门庭,真的就这样成了白身。 卫老太爷一直说不是时候,且在等等。 一直等到去年秋天皇帝下旨大开恩科了,卫老太爷才松了口,说是时候了。 卫琅这才要下场了,他要准备的是今年八月的乡试。 卫夫人对儿子很自豪很有信心的,但还是谦虚地道:“话是这么说,但是当父母的,哪有不操心儿女的?虽然知道他天资高,又有老太爷看顾着,但就还是忍不住担心。担心他有没有累到,有没有吃好,唉……” 姜桃点头说是的,“阿杨就在我隔壁住着,我一天都恨不能去看他八十回。但是又怕打扰他,所以才干脆白日都待在外头。” 黄氏听了她们聊了好一会儿,才搔头道:“啊?原来你们都担心这些啊,那咱们的情况还真不一样。” 他们问黄氏情况怎么不一样呢,黄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你们是不担心孩子成绩,只担心他会累到自己。我是相反的,我不怕他累坏,我就怕他不肯学呢。” 秦子玉也是早就钻进书房里了,不过他可没有姜杨那么高的自觉性和自律性。加上秦知县衙门的琐事也多,没工夫看过他,他就只是看起来学的很认真,但是后来黄氏偶然去了一趟他书房,发现他桌子上四书五经下居然压着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