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爹爹也知道这玉是哪里来的,这是齐大人给我的,却是圣上所赐,若是爹爹执意要留那母女俩,那只能请爹爹宽恕姜瑜不孝,拿着这玉自去请罪,虽祸不及家人,但姜瑜往后在京城必断绝了所有立足之地。”他说话的神情极为坚决,仿佛这些后果都不足从前旁人对他的唾骂嘲讽万分之一。 姜承禀登时站了起来,连身后椅子碰翻了都毫无反应。 阮姨娘在偏院里照顾姜姈,姜姈喝了药后昏昏睡去,她忍着悲痛,对着镜子修饰了一番憔悴的容颜。 待姜承禀过来时,她忙整理了妆容出去迎接。 “老爷。”阮姨娘眼睛通红,她伤心的时候总不像别人那般满脸涕泪不雅,她愈是伤心,就愈是楚楚可怜。 姜承禀神情却僵硬得很。 “阮氏,我都已经知道了。”他说。 阮姨娘微怔,“老爷说什么?” 姜承禀又重复了一遍,“姈儿所做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 阮姨娘眼中闪过一抹慌乱,急忙道:“老爷,你以为那些伤害姈儿的人会承认自己做恶吗?” “我都已经知道了。”姜承禀的声音显得无比疲惫,他闭了闭眼,将自己的目光从阮姨娘那张美丽的面孔上挪开。 “你和姈儿都搬出去住吧。”姜承禀道。 阮姨娘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里噙满了泪水,一向柔和的嗓音颤抖道:“老爷,你说什么?” 姜承禀不应她,她当即便跪在他身前,哀求道:“老爷,你这样做会毁了姈儿的,你这样做……是逼我去死啊!” 姜承禀听她这般说,心中那股没法对着姜媞和姜瑜发泄的怒气,这时候不免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你若真觉得我这样做是断你生路,你又何必在我身旁煽风点火,让我对阿媞出了手呢?说到底,你也根本就没有为我设想过,是不是?!”姜承禀重重地将她推开。 阮姨娘哭得肩头颤抖,发髻也凌乱了,又忙扑回去抱住姜承禀的腿。 “老爷,这么些年来难道你我真的一点夫妻之情都没有吗?姈儿她不像媞姐儿那般好命,就算遭了天大的灾祸她也有人护着,可我的姈儿只有我啊,老爷……” 姜承禀听着这些话心里一抽一抽的,转身便想离开屋子。 阮姨娘哭着抱住他的脚,整个人趴在地上,道:“就算老爷觉得姈儿死不足惜,我也死不足惜,可是我肚子里已经有了老爷的骨肉,它却是无辜的啊,老爷!” 姜承禀周身一颤,低头看向她,“你方才说……你有了我的骨肉?” (改错字) ☆、身孕 阮姨娘抬起头来, 脸色苍白道:“我先前只是因为姈儿的事情没法开口,老爷若是不信, 大可请了大夫来看。” 她说得这般坦然,让姜承禀无法怀疑。 若是想要知道一个人有没有身孕,大夫自然能给出他们想要的答案。 阮姨娘躺在软塌上轻柔的抚在小腹上, 姜承禀不免有些紧张,等大夫来了仔细诊断之后,便对姜承禀报喜道:“恭喜大人,这位夫人有喜了。” 姜承禀顿时忍不住了欣喜。 “你……你真的有了?”他还有几分不信。 阮姨娘垂着眸儿, 眉宇间却是忧愁。 “老爷,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孩子,我只是在想, 若是日后我们的孩儿出世了,知道她的姐姐是被另一个姐姐给伤害了,你说他该有多伤心, 都是老爷的孩子, 为何不能彼此之间留些余地呢?” 阮姨娘说得合情合理, 竟叫姜承禀无法反驳。 姜承禀在屋里来回踱步,脑子里还回想着方才姜瑜摔玉的样子。 “我明白你的意思。”他来到床前握住阮姨娘的手叹了口气。 阮姨娘还想再劝,外面有来了一人。 “大夫, 还请您再给她看看。”姜承禀对那人说道。 那人虽也是大夫,却显然不是方才那一个了。 阮姨娘蓦地从榻上坐了起来,看向姜承禀,嗓音僵硬道:“老爷这是什么意思?” 姜承禀头也不回, 道:“我年岁不小了,你能为我怀上孩子自然是天大的好事,多请几个大夫来给你看看,不算坏事。” 那大夫靠近了榻边,温声道:“夫人,还请您把手伸出来。” 阮姨娘动也不动,只对姜承禀道:“老爷这是不信我,还是不信方才那位大夫?” “你在说什么?”姜承禀皱着眉看她,“当初阿媞她娘怀孕的时候我还找了三个大夫给她看。” 阮姨娘咬了咬唇,看着那陌生的大夫犹疑不定。 “夫人,还请夫人伸出手来。”大夫仍旧耐心道。 阮姨娘这才伸出手去,那大夫替她诊脉,片刻抬头看了阮姨娘一眼。 “大夫,如何?”姜承禀问道。 那大夫道:“这位夫人并无身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