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嘉身子一震,猛地清明过来,不漏痕迹的说:“没什么,哎是要去画廊吗?我和你一起。” 那是藏在南风心底最深处的一道伤痕,伤口却从不给人看见,却只允许她一个人窥视过她满身鲜血的样子。等到有一天,伤处溃烂,为了防止感染到没有受伤的地方,她就忍痛连同好的肌肤一齐割下,然后在跑去没有人的山洞里,尽情的哀嚎。 如果是这样,那舒嘉就是她受伤时需要的那个山洞,现在她遍体鳞伤,她就来把她隐藏好,等到假以时日,她痊愈,再一齐去沐浴阳光。 若是受伤的是舒嘉,她肯定南风一定会比她隐藏自己时更为妥帖的保护她,因为她伤过,知道一个山洞是有多么重要。 出租车在竹苑社区前停下来,南风顺着那条开满蔷薇的甬路,一直来到那幢二层小楼的大门前。 院子里依旧花繁似海,可铁门上,却挂了锁。 她在门口的树荫下抽了一支烟,然后原路返回。 重新打车,告诉司机师傅:“去s市精神疗养院。” 司机师傅纳闷,回头问她:“s市的精神疗养院一共有四家,你要去的是哪一家?” 南风不知道具体的地址和名字,便说:“一家一家找。” 司机师傅眼神怪异的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心想,这姑娘人长得倒是标志,精神难道也有点不正常?啧啧,可惜了。 南风读得懂那一闪而过的目光,她微微抿了一下嘴唇,什么都没说。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她只想见他。 她将自己狼藉时难堪的模样整理好后,本以为一颗心也能重归平静,可是没有,三天了,她心里的渴望却越来越强烈。 无论为了什么,哪怕什么都不用说,但她就是想见他一面。 出租车带着她在s市的边缘地带绕着圈,每一家疗养院的门口都有门禁,看守很严,南风每到一家都下车到门口简单询问,只有一句话:“季逸在不在这里?” 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到了最后一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下了车,刚走到疗养院的门前,只向院中扫了那么一眼,电光石火间她就能确定,他一定在这里。 她直径告诉司机师傅:“您不用等了,就是这。” 司机师傅犹豫着说:“要不我还是等等你吧,如果不是呢,再者你要找的人万一不在呢?” 南风付了车费,摇摇头,轻声说:“不会,他一定在。” 到了门前,执勤的安保人员拦住了她,问她是不是来探望患者,有没有预约过。 南风摇摇头,说:“我来找季逸。”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