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红帕子从嫁衣上飘落了下来,萧翊时捡起来一看,上面绣着一首诗: 南方有乔木, 梓树染相思。 恨岳鸟迷途, 盼能巢东枝。 萧翊时念了一遍,一股怒意从心头泛起:“恨岳鸟迷途,盼能巢东枝!好你个萧承澜,居然还贼心不死!” 乔梓瞟了两眼,嘀咕了一句:“这文采还不错嘛,把我的名字和他的封号都嵌进去了。” 萧翊时的脸黑得和锅底似的,忍了忍道:“打开。” 侍卫们应声打开了最后一箱,空空如也。 萧锴上前查验了一番,从底下又取出了一封信来,打开看过没有异常,这才递给了萧翊时。 萧翊时扫了两眼,冷笑了一声道:“好啊萧承澜,那你就等到地老天荒去吧!” 说罢他三下五除二,便把那信纸撕成了几片。 碎纸飞舞,乔梓“哎哎”叫了两声,跑着捡来了其中两张,另两张不知道钻到哪个树丛中去了。 “陛下你倒是让我瞧瞧他说了些什么啊,”乔梓努力把那两张纸拼了起来,口中喃喃念着,“吾皇侄儿,誓言勿要轻许……我皇祖母……什么来着?你广纳嫔妃的那一日,便是什么什么……接小乔子到我东南……陛下,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看着乔梓那困惑的脸庞,满腹的怒意仿佛被戳了个洞,一点点的便消失了。 何必再中了萧承澜那厮的离间之计?想必他在那遥远的海岛上,听到大晋天子即将和平南王府小郡主大婚的消息,一定是痛彻心扉、彻夜难眠。 这也算是他的报应了吧,明明是他先和乔梓相识,最后却是他亲手将乔梓送入宫中,成就了二人的姻缘。 萧翊时淡然一笑,将破碎的信笺从乔梓手中抽出:“扔了吧,他还在痴心妄想,等我背誓那天,便要抢你回他的海岛。” 乔梓心中不由得起了几分怜悯:“他也是个可怜人,自幼丧父丧母,夺天下夺不过你,原本想抢你的心上人过过瘾,结果也竹篮打水一场空,其实,他也不是真心喜欢我,他喜欢的,只不过是他的那一份执念吧。” “别提他了,走,让朕瞧瞧你打扮后的模样。”萧翊时挽着她的手朝前走去。 乔梓走了两步停下来不动了,期期艾艾地道:“陛下,你等等,让我把那珍珠塔和珊瑚树先收到库房里去……” 萧翊时磨了磨牙:“你说什么?大声点。” “珍珠塔和……珊瑚树……”乔梓的声音在那灼人的目光下渐渐低了下来,她轻咳了两声,正气凛然地道,“这种东西当然白给我都不要,我的意思是送到陛下的库房里,填充国库,也算是对他的惩戒!” 萧翊时这才脸色稍霁:“交给萧锴去办就好,你就别操心了。” 乔梓偷偷回头瞧了两眼,捂着心口朝前走去。 “过几日到朕的珍宝阁去,喜欢什么就拿什么。”萧翊时接口道。 “真的?”乔梓顿时雀跃了。 “当然是真的,比真金还真。”萧翊时凝视着她,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朕的一切,都是你的。” 大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万人空巷,举国欢庆。 京城四杰之一、吏部尚书容昱墨任迎亲使,在一片喜气洋洋的红色中,乔梓一身盛装款款而来,可以想象,红盖头下是怎样无边的丽色。 此情此景,容昱墨心中最后一缕憾意终于烟消云散,心中的佳人历经磨难,也就只有像萧翊时这样铁腕冷厉的君王才能护佑她一生平安顺遂吧。 大婚礼节繁琐,乔梓顶着一身厚重的行头,像个木偶人似的被人牵引着祭祀、册封、行礼,大半日下来,手脚都酸软不已,最后一路被引到了永乐宫的东暖阁中,这才得以坐在了洞房的喜床上。 四周安静了下来,乔梓掀起了红盖头的一角悄悄往外看去,只见洞房中一片红光掩映,喜气盈盈。坐下的龙凤喜床前面挂着百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