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 既然喝了这碗酒,乔梓也没了顾忌,撒开肚子吃了起来,反正她本来就手无缚鸡之力,就算被毒倒了也没用。 阿木热布一边吃一边介绍着桌上的酒菜,这夷人喜食辣椒,饮食习俗也和汉人并不相同,但他们腌制的一些腊肉、腊鱼味道非常鲜美,尤其是腊鱼,鱼骨酥脆,清香可口,乔梓很是爱吃。 夷人的酒都是用土产的糯米和高粱酿出的甜酒,口味甘甜,不过乔梓从前上过果子酒的当,这回不敢贪杯,只是打着灌醉他的念头一个劲儿地劝酒,阿木热布倒是来之不拒,喝酒如同饮水,不一会儿一坛酒就见了底,有了几分醉意。 “你们汉人不是最讲究男女礼节的吗?你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个疑问憋在阿木热布心里很久了,今日借着酒劲便吐了出来。 “和你有什么关系?”萧锴冷冷地道。 “大王你再喝一碗,我便告诉你我们是什么关系。”乔梓笑眯眯地倒了一碗酒递了过去。 阿木热布一仰脖喝了个精光。 “大王你好糊涂啊,我都叫了这么长时间的二哥了,我们俩不是兄妹是什么?罚酒一碗。”乔梓又把酒碗放在了他面前。 “兄妹?”阿木热布来回看了他们两眼,纵声大笑了起来,“好,兄妹就好!” 他一仰脖咕嘟嘟地喝了一半,整个人一头栽了下来,手中的酒碗“哐啷”一声摔在了地上。 萧锴倏地一下从座椅上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形晃了晃,朝着乔梓踉跄了两步厉声道:“有毒!” 几乎就在同时,两扇窗户被撞开了,数名夷人朝着萧锴扑了过来,各自按住了他的肩膀往后扭去。 萧锴大喝了一声,一咬舌尖力贯双臂,硬生生地凝聚出了几分力气,把抓着他的两人甩了开去,只是后力不济,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喷出了一口鲜血,剧烈地喘息了起来。 乔梓吓得魂飞魄散,抱住萧锴使劲地去擦他嘴边的血迹,颤声道:“萧二哥……你怎么了?” “熏香……有毒……”萧锴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来,他千提万防,生怕阿木热布在酒食中下毒,没想到阿木热布借着酒食的异味,将有毒的熏香点在角落,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让人着了道。 栽倒在地上的阿木热布站了起来,眼里哪有半分醉意?他哈哈大笑了起来:“算你有眼光,你中了这毒可不冤,我们的大祭司轻易不出手,对你出手还是敬重你是条汉子。” 乔梓“呸”了一声气得浑身发抖:“放屁!我还以为夷人都是光明磊落的,却原来如此卑鄙无耻!” 萧锴把她往后一推,爆喝一声,朝着阿木热布直扑了过去,他和乔梓孤身犯险,身中剧毒,唯有最后一条路能走,便是抓住这个所谓的南夷王胁迫他放人。 萧锴势同疯虎,阿木热布不敢摄其锋芒,迅疾地往旁边一让,反手朝着他的后背便是一拳,另两个夷人也扑上上来,萧锴双拳难敌四手,只能狼狈后退。 乔梓咬紧牙关,唇边渗出血丝,她从来没有如此恨过自己,为何从前贪玩偷懒,没有像乔楠一样自幼习武! “我要是你,便劝他不要再打了,”有个生硬的声音操着不太纯熟的汉语响了起来,“他已经中毒,如此强撑只能加速毒入血脉,到时候就算是大罗金仙都救不了他。” 乔梓浑身一颤,转眼一看,只见昨天那个大祭司定定地看着她,眼中难掩激动之色。 “真的吗?”她失魂落魄地道,骤然之间便大喊了起来,“萧二哥,别打了!” 场中萧锴早已中了几拳,他的武功原本便和阿木热布不相伯仲,此时身中剧毒,全凭一口真气强撑,一听到惊呼声,心神大乱,被阿木热布一脚踹在了胸口,整个人向后飞了起来,撞在了柱子上。 一名夷人趁势抡起座椅,只听得“哐啷”一声,座椅砸在了萧锴的头上,血流如注,他的身子晃了晃,踉跄着走了几步倒在了地上。 乔梓尖叫一声扑了过去,张开双臂用后背挡在了萧锴的面前,冲着阿木热布嘶声叫道:“你们谁敢杀他,不如先杀了我!” “走……走……”萧锴努力地用手拽着她的衣襟。 “萧二哥!”乔梓失声痛哭了起来,徒劳地替他擦去脸上汩汩流下的鲜血,“你别死,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把你留下来,我好后悔!” 萧锴的眼中一片茫然,毒性彻底发作,他的手绵软地垂了下来,眼前却闪现出一幕幕他从来没见过的场景。 “萧大人,你为什么总是板着脸?要不要我教你几招讨女人欢心?” “萧锴,你务必要护着她,不能让她有半点损伤。” “萧大人让我来猜一猜你的心上人是谁。”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