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覆在了乔梓的心口,五指如钩:“你这里……是空的吧?” “我没有,”乔梓低低地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想背叛陛下,我从来没有要置陛下于死地。” 萧翊时轻笑了起来,仿佛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是吗?就算到了最后,朕都想给你一次机会,朕说朕不想去牡丹花会,可你呢?” 他模仿着当时乔梓的口吻,语意讥讽。 “陛下不去,奴才也不去了。” “陛下不开心,哪有奴才自己一个人去玩的道理。” 学着学着他便仰天大笑了起来:“好一个忠心的小乔子,朕算是开了眼界了。”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乔梓失魂落魄地看着他,喃喃地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你那日用符咒掩饰密信开始,萧锴就一直留意你的一举一动,”萧翊时一字一句地道,“你传递内宫消息,隐瞒身份,谋划弑君,其罪当诛。” 乔梓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心中一片冰凉。 原来,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她就好像一个跳梁小丑,拙劣地扮演着被人看穿的戏码,所有的宠信,所有的厚爱,都是假的,都是为了有朝一日引蛇出洞…… 所有的一切真相大白,所谓计中计,套中套,她成了一枚被人左拨右挪的棋子,萧承澜想利用她引萧翊时出宫行刺,而萧翊时又利用她引诱萧承澜出手,以便一网打尽。 她所有的忧虑挣扎,所有的辗转反侧,都只不过是别人眼中的一场笑话! 眼泪从她的脸庞缓缓流下,她咬了咬嘴唇,闭上了眼睛:“既然如此,何必多说废话,要杀就杀吧。” 萧翊时的呼吸骤然急促了起来,双眸中的怒意无可遏止,他抬手揪住了乔梓的衣领,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就这么有恃无恐,以为朕不会杀你吗?” “奴才怎么敢?”乔梓自嘲地笑了笑,“陛下九五之尊,运筹帷幄之中,要杀死奴才这样的小人物还不是和捏死蚂蚁一样轻而易举。” 萧翊时咬了咬牙,他倒是想一剑斩断这段不该有的孽缘,可是看着眼前的这张脸庞,他却连半点重手都舍不得下。把她扔进了这掖庭才不过一个时辰,他便坐立难安;一回到四通殿,便找了个审问的借口到了这里,还鬼使神差般地捎带上了这么多东西。 胸口的浊气无处可以排解,他怒气勃发,一把便扯开了乔梓的衣领。 乔梓惊呼了一声,狼狈地朝后退去,萧翊时一把就按住了她的肩膀,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固定在了墙上。 “你要干什么!我……我是个太监……陛下你疯了!”她尖声大叫了起来。 萧翊时轻笑了一声,压低声音在她耳畔略带恶意地道:“到现在还想骗朕?你倒是摸摸你的胸口,你成得了太监吗?乔梓,你真是胆大妄为至极!” 他俯下身来,粗暴地噙住了那张红唇,用力地啃噬吸吮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把身体中的暴怒消解一二。 乔梓用力挣扎着,却抵不过他的力气,两个人唇齿相撞,一股血腥味弥漫。 萧翊时却恍若未觉,他撬开了齿关,舌尖在那柔软的口中蛮横地梭巡,将那丁香亵玩殆尽……这味道太过美好,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 “哐啷”一声响,萧翊时骤然惊醒,抬手把被子一掀,盖在了乔梓身上。 “陛……陛下……”萧铎和何太医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和乔梓。 原本就受伤的喉咙一阵腥甜,乔梓趴在床上急剧地咳嗽了起来,那撕心裂肺的声音令人心都揪了起来。 “陛下,臣奉命前来诊脉。”何太医小心翼翼地道。 萧翊时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好半天才道:“有劳何太医了。” 他大步朝外走去,经过萧铎的时候瞥了他一眼:“你杵在这里做什么?” 萧铎挣扎了片刻,终于还是跟着一起走了出去,站在门口,他犹豫了片刻,忽然单膝跪倒,一脸的视死如归:“陛下,臣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萧翊时心不在焉地道:“想说什么就说,你我君臣没有这么多讲究。” “陛下乃圣明之君,亲贤臣远小人,勤政爱民,宽仁睿智,臣等无一不为辅佐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