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要过得红红火火,内侍府的大总管空缺,马德身为副总管,有好些琐事要办,这伺候萧翊时的重任就更是落在了乔梓身上。 可乔梓越谨慎小心,萧翊时就越阴沉,言谈举止间也越加挑剔,不是嫌茶烫了,便是嫌茶凉了,不是嫌窗户开得太大冷了,便是嫌开得太小闷了…… 简直像更年期的老太婆。 乔梓在心里暗自腹诽,却依然只能认命地忙上忙下。 这天天气转暖,阳光正好,她却倒霉地拿着一根棍子在庭院里捅着鸟窝:皇帝陛下嫌这只鸟儿太吵了,让她想办法让鸟闭嘴。 “你拿根棍子在这里戳什么?练武吗?”萧铎的声音在她耳边戏谑地响起。 “萧大哥你来得正好,”乔梓一见是他,高兴地道,“你功夫好,帮我把这鸟赶走。” 这简直是小事一桩,萧铎抱住树干晃了两晃,枝杈中便有一只小雀飞起,慌里慌张地飞向了天空。 乔梓眼尖:“那鸟好漂亮,头顶是红色的。” “朱顶雀吧,大冬天的这鸟这么还在这里,没冻死算它命大。”萧铎随口道。 说话间,那朱顶雀居然在空中盘旋了片刻,又唧唧啾啾叫着回到了树冠里,藏在里面依稀还能看到它的尖嘴。可能是这树叶里暖和,它舍不得离开。 萧铎拿起那根棍子用力一扫,树叶簌簌落了下来,那朱顶雀惨叫了两声飞了出去,这次它也不飞远,只是在树冠四周徘徊,甚是可怜。 萧铎恼了:“你等着,等它落下来,今儿个我请你吃烤鸟。” 乔梓忽然就不忍心了,这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飞去南方,孤孤单单落在这里,努力挣扎求生了一个冬季,就和她的境遇一样。 它缩在树丛里叫声也并不聒噪,何必这样赶尽杀绝呢。 她拽了拽萧铎的衣袖,小声说:“萧大哥你忙你的去吧,我自己一个人慢慢赶它就好,它……挺可怜的。” 萧铎还要说话,站在门口的萧锴轻咳了一声:“大哥,陛下等你呢。” 乔梓顺势推了他一把:“快进去吧,别管我这闲事了。” 萧翊时站在窗口,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乔梓,一个小小的鸟窝,她已经折腾了快半个时辰了,还和萧铎有说有笑,那笑容轻松,神情自在,和伺候他时完全不同。 不知怎的,这胸口越发憋闷了起来。 乔梓回到四通殿已经快大半月了,可是,那个曾经在他面前口无遮拦、古灵精怪的小太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消失了,留在他身旁的只是一个乖巧听话却沉闷无趣的随侍太监乔梓。 可现在他忽然发现,乔梓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个聒噪欢快的小乔子,只不过在他面前懂得伪装了罢了。 窗外的乔梓盯着那只雀儿好一会儿,忽然挠头搓手,口中念念有词,随手拿起棍子耍猴戏似的冲着树冠东戳两下西戳两下,冬日的暖阳跳跃在她身上,那萧索的冬景一下子变得活力了起来。 看着看着,一股莫名的情绪好像在胸口发酵,缓缓地传遍了全身,让四肢百骸都变得暖洋洋了起来。 这是什么? 萧翊时头一次困惑了。 ☆、第 20 章 “陛下。” 萧铎进屋叫了一声。 萧翊时迅速地收拾心情回转身来,瞥了他一眼,意味不明地问道:“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了?” 萧铎躬身行礼,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陛下是说小乔子吗?他挺有意思的,为人也仗义,臣瞧着他就心生欢喜。臣孤身一人,没有兄弟姐妹,认这么一个弟弟挺好,只可惜他……” 一想到乔梓已经被净了身,萧铎便心觉遗憾。 “是先帝委屈你们程家了。”萧翊时叹了一口气,“以至于程家满门只剩下你一个人,如今陷害程家的真凶还未找全,害得你至今仍要隐姓埋名。” “陛下何出此言,”萧铎连忙道,“当初要不是陛下出手相救,萧铎早就已经被叛军所杀,臣这条命就是陛下的,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萧翊时沉吟着踱了两步,眉峰渐渐聚拢:“朕和昱墨这几日将这些年来的一些大事推演了几遍,程将军被诬投降叛军、平南王府谋反、容先生骊陆山死谏……这一桩桩一件件,都一步步把大晋的文武栋梁一个个吞噬殆尽,朕和昱墨都觉得这不是偶然,而李家只不过是被推在外面的一个傀儡罢了。” 萧铎悚然一惊:“照陛下这么说,此人可真是包藏祸心,这是要动摇我大晋根本吗?” “朕还不知道这幕后的黑手目的何在,不过他现在比我们更为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