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我有急事要处理!” 当天傍晚,赵翎带了几个亲随,骑马往京城去了。 与此同时,小孟氏派出的陪房孟田,也打马往京城孟府送信去了。 五月底的京城,细雨纷纷,满城繁花,温度适宜。 朝会散了之后,庆和帝在大庆殿召见内阁,商议与西夏与赫孙和谈之事。 自从平西指挥使赵郁大败西夏与赫孙联军,斩杀了西夏与赫孙的精锐骑兵,如今两国短时间内无力再战,只能求和。 只是两国在武力上欺压大周已成习惯,因此提出许多不合理的条件,大周方面因为庆和帝的坚持,一直未曾妥协,因此三方断断续续谈了好几个月,还没有取得共识。 皇帝与朝中重臣共商国是,总管太监白文怡带着几个小太监静静立在一侧侍候。 白文怡正专心致志听着皇帝与大臣们的议论,一个小太监悄悄走了进来,做了个手势。 白文怡悄悄出去了。 到了外面,小太监这才轻轻禀报:“白公公,刚才林公公派人传来消息,说端懿郡王带了阿犬小公子坐船到京城运河码头了!” 白文怡一听,不禁笑了,低声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他转身进了大庆殿,继续立在一侧侍候。 庆和帝刚发了一顿脾气,把主张让步的太师梁启宗和太傅孟安国呵斥了一通。 白文怡待庆和帝说完,忙奉上了茶盏。 庆和帝接过茶盏饮了一口,觉得喉咙滋润了些,正要继续呵骂,却听一边的白文怡用蚊蚋般的声音轻轻道:“陛下,端懿郡王和阿犬小公子已经到京城运河码头了。” 得知赵郁带着阿犬已经到了京城,庆和帝顿时呆住了,原先熊熊燃烧的怒火如同被浇上了一盆凉水,“刺啦”一声全熄灭了! 他眼睛发亮,苍白的脸也似透出光来,当即道:“算了,朕不再多说,与赫孙西夏的谈判决不能让步!谁敢卖国,朕就敢抄他全家!” 众内阁大臣都默默不语,其中主张让步的那几位重臣心中不忿,齐齐看向太傅孟安国——孟安国最疼爱的七儿子、孟氏的族长孟涵三月的时候死在了杭州,如今正发动朝臣与庆和帝硬抗呢! 孟安国昂首出列:“陛下,臣以为,当今天下,不宜穷兵黩武,而应展我大周大国胸怀,包容蛮夷,建立互信,何必和那蛮夷之国斤斤计较——” 庆和帝见他又来这老一套投降论,恨不得把孟安国叉出去,可是看看在场这些朝廷重臣,超过三分之一都和孟氏联络有亲,同气连枝,只得压抑住脾气,道:“此事不须多说,尔等散了吧!” 待众大臣行罢礼退下,庆和帝这才急急召了白文怡上前:“阿郁已经到码头了......那他这会儿应该已经进城了......你去文德门看看,看阿郁有没有在文德门递牌子候见!” 白文怡不慌不忙道:“陛下,端懿郡王初到京城,必定先回下榻之处洗去一路风尘,然后才会到文德门递牌子候见!” 庆和帝一听,想起赵郁对洗澡的执着,不由笑了:“这倒是......” 想了想,又道:“朕的潜邸给了阿郁做郡王府,也不知道他让人怎么收拾的......” 白文怡倒是知道一些,便道:“陛下,端懿郡王那样忙碌,自然是派了管家来收拾,管家不敢大动,不过整理、修缮而已。” 庆和帝点了点头,又道:“阿犬是五月十三的生日,已经满一周岁了,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模样......” 白文怡含笑道:“陛下,不管怎么说,阿犬小公子一定聪明又漂亮,是个极可爱的小公子!” 这话庆和帝爱听,也不在大庆殿呆了,当即摆驾回了延福宫,在延福宫静候赵郁和阿犬进宫。 一直过了午时,庆和帝也没等到赵郁进宫。 他实在有些坐不住了,负手在正殿里踱步,先在正殿里转了几圈,又踱到了廊下,看了一会儿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又转身进了大殿。 白文怡正寻思着要不要派人去月光湖旁的潜邸看看,却听庆和帝自言自语道:“朕要不要去阿郁的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