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明白了龙阳的用意,慌忙推门而入,裙裳滑过门槛直奔床榻边去,撩起床帷纱幔,只见李丹芯正昏睡在自己床上,夏日的薄纱被褥覆在她的身体上,一头青丝拆鬓去钗,柔顺地散铺在床铺间,白肌滑嫩的肩头露在纱被外——显然被剥光得一干二净。 很好—— 龙昂深吸一口气,转身就出门拽住龙阳的衣襟,重重地往门墙上一压,“我许久没揍过你,你皮在痒?” “呵呵——老哥,你这久违的男人味,做弟弟的我还真是甚为想念。”他举起大拇指向房内一指,“不过,既然是男人味,有种就对着女人撒。” “……” “人给你送到了,衣服替你剥光了,你是要享用还是给她穿起衣服,都自己动手吧。”说罢龙阳甩开龙昂揪紧的手,吹着口哨儿,循着月光消失在他的院落里。 一阵凉爽的夜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他独自杵在门外,房里他的床榻上睡着一个女人,他朝思暮想的女人,就算已嫁他人也从未让他忘却的女人,他却只敢孬种地站在门外发愣。 一别数年,再见亦难,书信可免,汝好吾安。 他背倚着窗,看向屋檐外黑洞洞的天,不知过了多久,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进屋子,关门落锁,他一边放下长发丢开钗饰一边掀开幔纱笼罩的床榻。 龙昂的食指滑过李丹芯熟睡的面孔,他不知在他的床上她是非安睡,做不做梦,倾下身,他轻嗅着从她身上透出的体香。 不如就这样放纵自己去占有吧,反正他的狠话早已说在前头,如果再出现在他眼前,他要用一个男人的姿态对付她,她既然出现了,还玉体横陈地出现在他的床榻上,他找不到理由放弃这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机会。 不如就这样把她变成自己的吧,他受够了掩藏自己情绪的难堪,每一次若有似无的示好都被她曲解成另一个意思,他不过就简单地想表达,他又多喜爱她,在意她,疼爱,想要她,只是没有立场和资格,做得再多也不过提醒自己有多可悲。 手臂越过她的肩头,将她轻轻扶起,倚在他胸前,纱被滑下,她姣好的身体若隐若现地浮出,他的眼光却只停留在她紧闭的双眼。 嘴唇轻扫过她的面颊,最后停在她的耳廓边,轻贴又弹开,他小声地开口,“快醒来。” “……” “再不醒来,我真的忍不住了。” “……” 他的威胁毫无作用,就如同他所有的明示暗示,不知是疲累还是安心,她的眼皮略微动了动却始终未睁开。 “求求你,快醒来。”然后从我身边逃开,永远别再回来。 她不是他不敢碰的人,而是他碰不起的人。 陛下的话还在他耳边诱惑回荡,“重新将李家姐姐赐婚给你?如何?” 李丹芯是在一阵潺潺的水声中醒来的。 迷蒙地睁开双眼,她的面前是一张女儿气息严重的帷幔纱笼床,她身上盖着薄被,衣裳穿着整齐,只是发髻不知何时被人拆了,她扶额坐起,长发随之收拢,伸手,撩开帷幔,正要下床,只见龙昂披着一头滴水的长发,身着白色中衣刚从屏风后的浴室里走出来。 她倒抽一口凉气,急忙放下帷幔缩回床铺里。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