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呐,你一点都没有印象了吗?”好像只要她开口,就算说他是卖烧饼的大叔,宰猪的屠夫哥他也会照单全收完全相信。 见她不满敷衍的回答,他皱眉沉思,认真地翻寻脑袋里的片段,确定脑海一片空白虚无,这才认真地摇了摇头,“没印象,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琴棋书画那些事忘了没差,但你总不会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记得了吧?” “嗯。”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什么身份,姓甚名谁,准确地说,除了眼前这个人,他脑袋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剩下。侧躺的身子自然地想多偎近她一些,流泻在床榻的乌黑发丝随着他的小动作波澜轻摇,“你说,我叫什么?” 叫什么都好,只要是你说的。 ……沉静的眼眸投射而来的浓情对白让朱八福脸色烧烫,不自在地坐离他远点再远点,“你……姓李,木子李,宸景是你的名字。记住了吧?” “李……宸景?” “对。你的名字。记住了?”她不自觉地放软声音,竟带起哄小娃的音调。 他点点头,忽又抬头,“那你呢?” “我……”她摸摸脖子,“我姓朱……” “为什么我不跟你姓?” “唉?”这是什么逻辑,“你怎么可以跟我姓?” “我不认识姓李的,我不要性李,我要跟你姓。” “耶?那怎么可以?!” “我们不是都私奔了吗?有什么不可以?” “噗!?私,私奔?!” “我们私奔失败,被抓回来了,对吧?”他瞥眼看向虚掩的房间门外站着不少侍卫,很笃定地下结论道。 “你说是就是吧……”泪流满面……私奔失败被抓回来……少公子,您的想象力还能再丰富狗血点吗? 不过……又跳护城河,又被疯狗乱追,的确很像是私奔没错,可是……少公子,你不能断章取义,只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就认定自己的一辈子呀! “是因为我们都是男人吗?”这个理由很充分,世俗眼光什么的,伦理道德什么的,所以才被反对,不能在一起,逼得他们双双跳河。 “可能还因为我家很穷,养不起你哟。”破罐子破摔,她懒得再去一个脑袋进水的小脑残去计较什么。发烧烧坏了哪根神经,过两天风寒好了,记忆可能就痊愈了。 “你家很穷?”没察觉她敷衍的心思,他的眼神骤然蒙上一层心疼。他的厢房华贵雅致,红木家具,古董摆设皆是上品,她却穿着泛白的粗布衣衫坐在自己眼前。 “是啊。穷得铃铛响,穷得揭不开锅,穷得想失忆。所以你爹绝不会把你许配给我的。你可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一旦跟了我可是要吃苦的,有上顿没下顿,有时候还要喝喝西北风哦!不如就此别过,分手算了。”她飞飞眉头,添油加醋道。 他一窒,眼眸泛着柔光看她。 见他被唬住,她立刻假装抬袖按按眼角,继续假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