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容色昳丽的美人闻言非但不为所动,反而是愈加蹙紧了眉。 这只猫儿的醋劲真大,这般想着的微生澜却是稍弯下了眉眼。想了想在这人亲吻着她的时候她却唤了别的男子的名字,这人还能只是如现下这般垂眸不语……想来已是十分难得。 “咳咳……”微生澜忽然掩唇轻咳着,眉眼间亦流露出几分状似痛楚的神色。 “妻主。”下意识地低唤出声,轮椅上的人只稍看一眼就按捺不住慌忙着又靠了过去。 第42章 祈晏还未靠多近,就被床榻上那人给推拒在外,本就黑黝的眸色蓦地更微沉下来。 “咳……乱想什么……”微生澜执握住轮椅上那人触感低凉的手,随即十指相扣以表心意:“我只是怕给晏儿过去病气。” 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她就制止不住祈晏贴近的动作。 “妻主若是好不了,我自然不会独活。”清冷质感的声音全然柔化下来,轮椅上的人疏冷的眉目舒展开而又微微垂落,掩盖住眸中翻涌着的诡谲神色。 他知道的,采取封城措施既是事情已至无可挽回的地步……因而从到达州城后看见城门紧闭的一刻,祈晏就做好了与眼前女子同死的准备。尽管其实在更早之前,对方刚与他说冀州一事的时候,他就已有此想法。 即便愧对于他的父亲…… “不过是感染风寒而已,晏儿何至于说的这般严重。”自家夫郎这就对她表明要生死相随的决心,微生澜闻言却是有些哭笑不得。 感染风寒? 祈晏陡然抬头直勾勾地望着正坐起身的女子,反复思忖着这四字的可信度。 “哦……不过是风寒而已,妻主何至于怕过病气与我。”祈晏温吞地说完,倒是把微生澜方才的话语给奉还地差不多。 当然他知晓眼前之人确无欺骗于他的必要,即是影七传回的消息有误,但……只感染风寒为何会昏迷十数日之久。 “晏儿这般是要我如何去喝那碗药?”这只忽然就把头枕在她腿上不肯挪动分毫的猫儿……微生澜只得伸出手去顺抚轮椅上的人那头乌墨长发,微弯下的眉眼透出几分无奈神色。 轮椅上那人闻言是乖顺地起了身,但却也不让她有动作,自顾自推转轮椅端起被搁置在桌案上的瓷碗。 “冷了……”确切地说是冰凉。这种屋外落雪簌簌的严寒天气,只半刻钟不到的时间就足以让原本冒着热气的汤药急剧冷冻下来。 微生澜掩唇轻咳了几下,而后摆了摆手:“无妨。” 想伸手接过,却见轮椅上那人垂眸似思索片刻,遂端起瓷碗…… “晏儿这是做什么……?”微生澜一个怔忪就没能制止住对方的动作。该喝药的人是她,自家夫郎却把瓷碗贴放到自己唇边上了。 微生澜顺着轮椅上的人轻扯她衣袖的力道方向倾俯下身,登时唇上就传来再熟悉不过的温软触感。 现她就是再如何迟钝也该明了自家夫郎的目的了,苦涩的汤药渐渡入她口中……以这种方式服药的话,一向厌恶的汤药味似乎也变得稍微能够接受了些。 “不能让妻主喝冷了的汤药。”轮椅上的人把汤药渡送完后才稍退离些许,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