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时的人过得怎么样。但我知道在我心中,农人也好,商贾也罢,他们应该过上什么样的生活。” 他们已经走到了帐门口,亲兵掀起帘子,她正要请他进去,才发现他愣愣地站在那里。 她忽然就乐了,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不是圣贤,长文也不是圣贤,”她笑道,“但我知道,这事不是只有圣贤能做的。” 不,她不知道上古的圣贤是什么样子的。 她只知道创造过历史,创造过奇迹的人,也只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啊。 第340章 她这样讲给他听的时候,他的神情奇妙极了。 眉毛轻轻地皱起一点,似乎觉得她的言辞很狂妄,又在里面寻到一片见所未见的新天地。 但她讲这些不是为了输出她的价值观。 陆悬鱼在言辞说服人这一项上表现得一直不太好,长此以往,就养成了两个习惯,一是不重要的事情,她就放弃说服别人,能妥协就稍微妥协一点,比如她晚上不想吃汤饼,但同心要是做了,她也就跟着不吭声地吃了; 二是重要的事情,比如从那些“家无余财”“仅良田百亩”的世家手里追查隐田,人家不配合,她也就放弃说服那些人,让张辽带着骑兵去转几圈,拉开□□比比划划一下,在要钱还是要命的问题上,大多数土地主想想也就明白了,不去招惹大汉的暴力机器了。 她讲这些,只是为了告诉他一件事: “我做的事情,你做不到,你能做的事情,我也做不到。” 经历过乱世后的百姓不需要铁蹄,而需要清正廉洁的文官来引导他们,帮助他们重建家园。 她虽然不知道历史上的陈群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此刻的他显然是有这个潜质的。 但他立刻给出了反驳意见: “将军也做得到。”他说。 ……他说得特别认真。 “我忙。”她有点心虚地狡辩道,“你看我在军中,俗务颇多……” “将军不须治经学,做博士,只要军旅闲暇时手不释卷,必大有所益。” ……她就有点接不下去这个话。 ……她总不能实话实说,“除了打仗之外其他时间我都宁可摸鱼也不想看你们写在竹片上的繁体竖版书。” 于是她只能干咳一声,“我学着呢,学着呢。” 陈群似乎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有人从中军帐走出来。 走出来的是个美少年。 虽然这群生活秘书希望她给他们赐名,但他们在被选中之前各自都有爹妈给的姓名,拗不拗口另说,她很不喜欢给别人乱改名字,因此张嘴时仍然喊他们原来的名字,闭嘴时就在心里给他们按大小个排号,小一小二小五小六这么喊。 现在走出来的是小二和小五,一个是高挑的阳光少年,一个是清秀文雅略有一点瘦弱的男孩子,一人手里拎着些炭,另一人手里提着小簸箕,里面装了些炭灰,显见他们刚给帐内的炭盆加过炭,此时见了她,身子立刻侧到一边,低眉顺目。 她点点头,露出了一个感谢的笑容,迈腿就往里走。 陈群在她身后慢了半步。 待她转过身时,两个美少年已经出了帐。 陈群在那里盯着他们看,也不知道在看啥。 “……长文,你看什么呢?” 他转过身,那张刚刚还很诚恳的小脸不知道是被炭火的热气烤的,还是别的什么缘故,变颜变色的,青白里泛着诡异的粉红。 “将军帐中,”他的话有点不是很连贯,“需要那些人伺候吗?” “他们?”她反应了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