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什么意见;她若是不欲成亲,刘备自然也不会逼她,顺其自然,让她接着选下一门称心的亲事便是。 但现在的问题在于——陈群根本不是这么想的。 这位看起来冰冷肃正,总端着一副架势的小郎君刚刚那个哀求的眼神明显是已经动了心,却并未获得女郎青睐,因此来寻他这个媒人的帮忙。 ……问题是刘备也不知道该怎么帮。 ……他原本以为在那一群世家次子之间放进去一个出身好,人品好,前途好的美少年进去,就足够打败这一群黄口小儿,顺便引起悬鱼的注意了。 ……但他现在发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众人还在往外走,他还不能立刻开始说正事。 于是有点紧张的主公顺手从案几下面取了一段牦牛尾,下意识开始编起了手工活。 ……主公感觉怪怪的。 陆悬鱼心里这样嘀咕了一句。 但她和陈登都与他十分相熟,因此待得众人走光了,她还抻脖子仔细看了几眼。 “编得不错,主公手就是巧。”她夸了一句。 ……陈登瞪了她一眼,她赶紧把脖子缩回来了。 ……主公也将手里编了一半小辫子的牦牛尾放下了。 “留你们来,是为了一桩正事。” 刘备的表情变得严肃,陈登和她也郑重起来。 “这几月间,还须多造战船,防备孙策才是。” 陈登摸了摸小胡子,脸上露出不赞同的神色。 “广陵丹徒不过一水之隔,造船之事如何瞒得过孙策?” “我也不欲瞒他,这船不能沿江而上攻伐袁术么?”刘备说道,“我自戒备着,他又能怎样?” “主公虽不欲与他刀兵相见,但淮扬富庶,孙策恐怕早有吞并之心,难道主公不打他,他便也不来打主公么?”陈登劝说道,“还不如我们先下手的好。” 主公没有回应,于是屋子里静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阳光似乎都慢慢走了一步,刘备才终于叹了一口气。 “若不是天子降诏,袁术我也不想打他。”刘备说道,“我领徐州这数年之间,连年征战不休,士庶疲敝,我总该给他们几天休养生息才是。” 陈登的那点不赞同终于转变为了钦佩,“主公真仁慈之主。” “话虽这么说,不是也照旧征发郡兵,南下攻打袁术了?”刘备摇头,“这样若也算仁慈之主,恐怕天下人都要嘲笑我。 “广陵战事,元龙警惕些便是,我看孙策年少英雄,眉宇亦有英豪气,未必会在剿灭袁术之前,与我为敌。” 陈登又摸了摸小胡子,拱手行了一礼。 “是。” 接下来是她的事了。 主公对她的吩咐很简单。 袁谭刚刚回去,但毕竟没有伤筋动骨,而且冀州家底雄厚,要随时警惕袁家大公子不死心又蹦跶回来。 “他来一次,”她说,“我打他一次。” 刘备笑容滞了滞,最后还是继续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除此之外,还有一桩重任。” “主公有何事吩咐?”她来精神了。 “翼德镇守下邳,与曹操相持,我与云长带兵攻伐袁术,期间若形势有变,”主公说道,“或许还要你轻骑南下,千里奔袭。” 陆悬鱼意识到了这句并不算繁复的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