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装束简直跟月一模一样。 月沉默了下,直接拎起小孩丢出去:“有儿子就是好,没事可以打一打。” 小孩滚在地上,立即化作一只小白狗跑掉。 柳梢没理会这场闹剧,而是久久地盯着小白狗消失的方向:“他很眼熟。” “是吗,你肯定记错了。” 记忆中的人似乎永远是这样。柳梢也没计较,突然道:“你想让我帮忙,故意骗我入魔,其实你不用骗我,我也可能会帮你啊。” 月沉默半晌,笑了:“柳梢儿,说什么呢……” 柳梢打断他:“我会好好想一想,你别跟着,等我想好了告诉你。” 月朝她伸出手:“好吧,我等你的答案。” 只要达到目的,他就不会再哄自己了吧?柳梢偏头躲开他的手。 半晌,熟悉的气息消失了。 柳梢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坐着想了很久,不知不觉月上中天,遥见仙者归来。 步伐稳健,衣带当风,白衣皎皎堪闭月,脑后弯曲的玉簪尾闪着微光。没有漫不经心的优雅,只有从容不迫的气势。 柳梢莫名地轻松起来,偷偷使了个陷地术,眼看他足下的草地陷落,不由拍掌大笑。 足虽踩空,洛歌却如履平地,径直走到水塘边,仿佛并没有察觉她的恶作剧。 柳梢张着嘴呆了半晌,怏怏地站起来:“你回来了啊。” 洛歌“嗯”了声:“过来。” 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柳梢连忙跑过去,哪知刚到他面前,足底突然一空,柳梢反应不及,登时摔了个五体投地。 洛歌这才负手,俯视她:“害人终害己,可知教训。” 柳梢发作不得,假装不在乎地爬起来,拍拍衣裳:“我喜欢!” 见她顽劣吃瘪,洛歌摇头好笑,伸手将她脸上的沙土擦去。 柳梢直发愣。 原来洛歌向来繁忙,身边除了洛宁,很少有其他女子跟着,虽与卓秋弦有交情,但卓秋弦那性子很难说到一处。柳梢则纯粹是意外,他认定她冤屈,所以将她带回紫竹峰,意图化解她心中仇恨,相处时间一长,见她本性不坏,不由生出教导之心,自然就多了几分亲切随意,不知不觉地也将她当洛宁一般对待了。 洛歌不动声色地收手:“魔宫之人定然已进入大荒,柳梢小妹,你要当心才是。” 一声“小妹”将柳梢唤回神,想到洛宁,柳梢也不好意思闹了,低头“哦”了声。 “你还能压制魔性,固然是我渡灵气之故,但与你身上的力量也有关系,定会引人觊觎,”洛歌道,“卢笙此人,不可不防。” 想到卢笙那阴沉的目光,柳梢警惕:“知道了。” 洛歌这才点头,半晌道:“其实先祖重华尊者之妻,也曾入魔。” 重华尊者洛音凡任仙盟首座时,仙门正值鼎盛时期,六界很有一段太平日子,洛歌正是他的后人。柳梢早听说过尊者,想不到他的妻子竟是魔,顿时惊讶万分。 洛歌道:“她修成天魔,曾经率魔宫攻上仙界,险些摧毁六界碑。” 又是六界碑?柳梢敏感地留意到问题:“她没有魔性?” “她克制了魔性,”洛歌道,“此中内情无人得知,有关她的记载也不全。” 她找到克制魔性的办法,怎会不留记载?柳梢愕然半晌,问:“后来呢?” “后来天罚降临,尊者牵引瑶池水与神界石修补六界碑,适逢尊者的仙劫,她替尊者挡了劫,天罚后,尊者带着妻子的遗体自沉仙海,不知所踪。” 他守护了天下,她守护了他。 柳梢怔怔地望着洛歌,没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