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这事儿你问朕没用,得去问大郎。这都多久了,换了人家手脚快的,这会儿孩子都能满地跑了,偏他忙活了好几年,到现在人家小姑娘还没点头,说出去真是丢朕的脸。” 易成长公主脸上露出微妙的神色,一会儿又颇为理解地点头,“虽然没见过辛家大娘子,不过听陛下这么一说就觉得是个心里头清楚的姑娘。要是换了别人家,恐怕立刻就被太子妃这名头给晃花了眼,哪儿还有犹豫不决的。” 她顿了顿,又压低嗓门悄声与鸿嘉帝告状,“陛下您可不知道,最近多少人求到我府里去,别说陛下,我就第一个瞧不上。那一个两个的想把女儿送进宫,图的是什么?说白了就是四个字,荣华富贵!这世上谁不想荣华富贵,可凭女人换来的又算什么?自家的姑娘自己心疼,真要是那清清正正的人家,谁愿意把女儿送进宫。” 她一说话嘴巴就管不住,说到最后猛地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脸上顿露懊恼尴尬之色,连忙解释道:“太子殿下是极好的,我就是……” “好了好了。”鸿嘉帝好脾气地笑笑,脸上没有丝毫不悦之色,“朕明白你的意思。要不先前辛一来一直从中阻挠朕也没发过火,要是朕的女儿,朕也舍不得。” 易成长公主连忙附和,陪着又聊了一会儿天,想了想又问起太子侧妃的事。鸿嘉帝苦笑摇头,“大郎的婚事朕是半点也不想插手,他不愿意纳侧朕绝不会逼他。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也不小了,哪能什么事情都有朕替他作主。” 易成长公主有点明白了,辛家的姑娘是太子自己看中的,还苦苦追求了好几年,必定十分珍惜,估计短时间内是不会有什么太子侧妃的——辛家恐怕也不会允许。对于辛家那几位的大名,易成长公主可是听说过的,辛太傅就不必说了,当年太子顽劣谁都不敢去招惹的时候,就他喊打喊骂,偏偏那几个太傅里头,太子格外敬重他。至于辛一来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赫然是太子面前的第一号人物,这几年太子的功绩大多都是他帮忙弄出来的。 “陛下您真是坐着说话不腰疼,”易成长公主笑着打趣道:“这也是太子相中了个好姑娘,您才这么放心。您看看我家大伯,家里头孩子不争气,给他相看了多少姑娘他都不同意,非要娶个小吏之女,若是个嫡出娘子也就罢了,偏还是个姨娘生的,没有一点子风度气派,性子又尖酸刻薄,也就一张脸能看。遇着这样的儿子,还说什么儿孙福,愁都要愁死了。” 这基本上就是在变相地夸徐庚了,鸿嘉帝表示很高兴,于是便赏了易成长公主不少好东西。 易成长公主回府后第一件事便是让下人备了礼送到辛府,东西并不贵重,多是自家庄子里的特产。这无缘无故地突然往辛家送东西,只要长了脑子的人都能看出问题来,于是,京城里涌动的暗潮终于渐渐平息下来。 这桩婚事直到来年八月才终于定了下来,赐婚的旨意一下来,瑞昌总算吁了一口气,笑话着与玳珍道:“早就该定了,你跟太子姐夫再这么下去,大兄和嫂子也就罢了,我这种没成亲的人眼睛都要被闪瞎了。” 这一年来,徐庚像突然开了窍似的使出了浑身解数来讨好玳珍,三五不时的小礼物简直太平常,连吃到什么新鲜玩意儿都不忘记往府里送几份,除了玳珍外,府里其他人全部都有,就连府里的下人们都经常有打赏。别说瑞昌大呼吃不消,就连辛一来也常与黄氏叨叨说太子不知从哪里取了真经,眼下已经无敌了。 玳珍早被瑞昌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