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地笑,“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得带头。”说罢,他又转过头问瑞禾,“你说的那个玩意儿到底有多贵?也说来听听,好让我们心里头有点数。” 瑞禾仔细想了想,“若是论斤来算,一斤炸药约莫也要好几两银子了。不过若是做得多,价钱兴许能降一降。” “这玩意儿叫炸药?”武英侯捋捋下须,“一斤炸药能炸多少东西?” 瑞禾苦笑,“这个可就说不好了。听家父的意思,城北那座山不高,石料也不算多,推平那边大概需要两千斤左右。” “这倒是不多。”武英侯说罢便扭过头与几位同僚窃窃私语,完全把辛太傅和瑞禾撂在了一边。瑞禾也不恼,安安静静地在一旁陪着,辛太傅却有些不高兴,时不时地插几句话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武英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一群人在辛府坐了半天,最后还是没等到辛一来回家,大家基本已经猜到辛一来这是故意在躲着人了,不由得暗骂了一声老狐狸,而后便纷纷起身告辞,心里头却想着明儿大早就去工部衙门堵人。 可等第二天真跑到工部衙门,却又没堵到人,一问才知道辛一来沐休了。 “一家子狐狸!”武英侯气得直甩马鞭,“老子不管了,进宫找陛下做主去!”然后,他就领着一大群老爷们气吼吼地去找鸿嘉帝帮忙了。 鸿嘉帝最近在修身养性,朝中大事基本都交到了徐庚手里,只偶尔有徐庚决定不下来的大事才过来寻他请教,大部分的时候鸿嘉帝都在写字画画,或是跟着侍卫练一练拳,这几个月下来,身体果然康健了许多。 听说武英侯求见,鸿嘉帝微觉意外,但很快就猜到了他的来由,不由得摇头而笑,“这是在辛一来那里吃了闭门羹想找朕出面呢?” 徐福礼笑着道:“还别说,昨儿那声音可真是把老奴给吓死了,虽说辛侍郎特意提前跟宫里头打过招呼,可奴婢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声响。听人家说,这才一天的工夫,城北的一座小山就给推平了呢。要是战场上也来这么一下子,那些胡人还不得吓得人仰马翻,也难怪侯爷他们会如此着急。” “也是朕的不是,辛一来先前上过折子提过这事儿,朕没把它放在心上,总觉得有点不靠谱,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炸药竟然真有如此威力。这次辛一来出这么一大招,说不定啊就是冲着朕来的。”鸿嘉帝笑着道,他性情温和,便是意识到辛一来是故意的也不生气,反而觉得好笑,“他跟辛太傅真不愧是父子俩,真是一模一样的脾性。” 说话时,内侍已经把武英侯和几位将军请进了园子里,武英侯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前,匆匆行礼后,疾声道:“陛下,出大事儿了!” 鸿嘉帝哭笑不得地一甩手,“你少来这套,朕还不知道你啊,不就是为了辛一来的炸药来的吗,人家不肯见你,你就跑朕这里来搬救兵了。” 武英侯被他一口喝破来由丝毫不尴尬,笑呵呵地凑上前道:“微臣这不是着急么。陛下,这可是国之重器啊,微臣昨儿就派人去城北看过了,好家伙,那么大一座石头山,硬邦邦的,竟然活生生地被他们给炸平了,地上还被炸出了一个一个的大坑。这玩意儿要是扔到胡人们的营地里,哈哈哈,他们还焉有命在。” 其余的几位将军也纷纷附和,络腮胡子还趁机道:“听说工部办厂开矿还雇了伤残的军人,给的饷银也很是合理。陛下,这么好的事儿可不能总落在天津大营的头上啊,正经算起来,我们西北大营伤残的军人才多呢,他们怎么办啊?都是为国尽忠受的伤,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他一言既出,底下的几位同僚也连忙帮腔,还有人直接冲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