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就不好办了。 黄氏见她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显然是被吓到了,赶紧道:“我们且把自个儿的事做好,至于别的,到时候见招拆招就是。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总不能因为这些连影子都没有的事儿吓得连正事都不敢干了吧。” 玳珍想一想,也觉得有道理,正色道:“我偶尔听大兄说话,似乎朝中群臣对太子殿下颇为满意,若说谁要与太子过不去,十有八九就是谢家了。不过先前因为刺客一事,谢家就被御史们牵连,风声都还没过呢,想必这会儿也不敢生事。”所以,暂时这段时间应该还算安全?至于以后,真要出了什么事,这不是还有太子来料理吗? 如此一想,玳珍便放心了不少,不过,该注意的终究还是要注意的,她又连夜把“超市守则”给编了出来,要求店里的掌柜和伙计全都要依例行事,决不能掉以轻心。 京城这边的生意做得如火如荼,徐庚一行却不算顺利。他们出京后没两天就遇到了暴雨天气,官道被泥石流堵了,马车根本就走不动,无奈只得在半途暂停。等好不容易赶到天津,那边的官员却听说了市舶司要划归工部管辖的消息,一腔热情顿时被浇灭,虽然不至于特意作对,但态度明显冷淡了许多——这还是托了徐庚的福,好歹是国之储君,地方官员们便是再有意见也不敢乱来,若此行只有辛一来父子,俩人能不能活着回京都说不好呢。 码头的建设还在筹备阶段,在此处负责的是工部派来的一个员外郎,听说太子和辛一来到了,当晚便奔过来诉苦,“殿下,下官无能啊,这都小半月了,开工的人都还没招够,拿着钱人家都不肯过来做事。想找地方官帮忙,他们一个个全都推三阻四……” 徐庚冷笑,“何止是推三阻四,照孤看,恐怕还在背地里拉后腿呢。不然,天津这般人口繁茂的城市如何会招不到干活儿的人?” 员外郎苦着脸道:“下官也早有怀疑,可这无凭无据的,也不敢乱说。这里到底不是京城,人家要使什么手段,我们可真是无力招架。不瞒殿下说,下官好歹有皇命在身,他们是不敢朝我下手,可我随行的几个护卫都遭了黑手,不是被人下了毒,就是被人套了麻袋,全都给躺下了。这分明就是杀鸡儆猴,想给我们工部颜色看。” 徐庚心里恨得要命,面上却还绷得住,反正天大的事儿有辛先生顶着,聪明人就该多担点事儿么,像他这样不聪明的,好好地做他的太子就好,千万别胡乱插手以免坏了辛先生的打算。 于是,太子殿下特别淡定地应了句,“孤知道了,此事孤自有主意,你且先回去,平日里怎么样就怎么样。” 员外郎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只当他早有主意,顿时心中大定,暗道难怪太子殿下敢一力承当此事,原来是早有成算。就连辛一来也暗暗琢磨着太子殿下到底想出了什么解决的办法,真是很好奇啊。 等员外郎一走,瑞禾便受辛一来眼神驱使向徐庚发问:“殿下有办法对付眼前的困境?” 徐庚淡定地点头,“对呀。” “愿闻其详。” 徐庚脸上露出天使般的笑容,“让辛先生来办。” 瑞禾险些背过气去,辛一来也被口水呛住,捂着胸口大声咳嗽起来。太子殿下仿佛完全不知道自己是罪魁祸首,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们俩,“辛先生怎么了?” “下官心口疼。”辛一来欲哭无泪,他错了,他明明知道太子殿下是什么德行,怎么还会傻乎乎地相信他能想出法子解除困境,敢情这小狐狸打从出京起就是打着让他卖命的主意,真是狡猾狡猾的。辛一来愈发地觉得黄氏的猜测十分有道理,这个年少稚嫩的身体里一定藏着一个成熟又奸猾的灵魂,上辈子自己一定常常被这混蛋算计! 徐庚笑眯眯地看着辛一来,“辛先生身体不适?我让金子去请大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