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也细想了想,有些犹疑:“是不是,顾及大爷身份?” 苏靖荷摇头,“一个能让庆王维护到不惜与安国公府对立的人,怎还会顾及大哥身份。” 思来想去不得其解,或者说,是苏靖荷不敢往深了想,而绿萝却突然嘀咕一句:“难不成,庆王早知道姑娘意图,暗中帮着姑娘?” “胡说!我与庆王并无深交,庆王如今被陛下禁足府上,哪里能知道外头事情,事有凑巧罢了。” 苏靖荷斥责得大声,仿若也是在告诉自己,只是凑巧。 倒是原本无心的绿萝,却见苏靖荷的反应有些狐疑,她比谁都了解小姐,如今小姐的表情,却怎都难以让她相信,小姐与庆王并无深交...... “你准备些银钱,这次事情办得妥当,一应人等都不能亏待了。”苏靖荷交代完,便觉着疲累,挥退了绿萝。 - 府上虽是多事之夏,可与谢玉的邀约也不好推迟,七月初七,全城上下都是热闹,安国公府里,却是全心迎着谢玉的到来。 苏靖荷今日一早下厨,做了荷叶蒸糕,才从厨房出来,便有丫头传话,说谢玉已经入府,正与老爷在西厢品茶。 苏靖荷却只是吩咐下人将糕点分开装盒,送去各个院子,便回了书房看书,几位丫头都是不解,兰英尤其沉不住气,端了茶上前说道:“小姐正好此时送糕点去给老爷,还能见着谢三爷。” 苏靖荷并未从书中抬头,只浅浅晃了晃脑袋,在兰英以为不会有回应的时候,才听苏靖荷轻浅说着:“父亲与谢公子自然有话要谈,等他们说完正事,便会让人来喊我,咱们如今过去,反而搅扰了他们。” 果然,辰时便有下人前来传话,说老爷得了一副上好画作,邀三姑娘一块去赏鉴。 还未到西厢,却在院外僻静的柳荫下遇上谢玉,他一袭青衣,立在柳叶下更显消瘦清俊,苏靖荷瞧着四下无人,便让丫头在原地等着,自己缓步上前。 “玉哥哥不是在房中和父亲品评画作?怎么到这儿来了?” 谢玉清浅一笑:“房中闷热,我正好出来透个气。”说完,他凝神看着苏靖荷,继续道:“也是,为了等你。” 虽早知道谢玉此番是故意遇她,可从他口中直接说出,还是让苏靖荷微微局促,心中却是欢喜,这些日子府上乌烟瘴气,总算能开怀一日。 “回府后,你可过得安逸?”谢玉转眼询问着。 “在自己家中,如何不安逸,我一切都好,玉哥哥勿念。”苏靖荷娇羞浅笑,那低头的一瞬,温婉恬静,柳叶拂过面颊,却让人不忍侧目。 谢玉盯着她的侧眼,光洁如玉般的颈脖就展现在眼前,恍若带他回到两年前的夏日,让他有一丝惶然,微微愣了会儿,才回神说着:“府上的事情,我也都听说了,哎,你又何须赌气而为。” 苏靖荷一愣,迷惘抬头,却听谢玉继续说着:“苏阳与宋子言的事情,本也没什么,我回头开解宋兄一二,两家的结也便解开了,只是,你何必这般为难苏阳,过去的便过去了,那毕竟是你大哥,即便是不是一母所出,日后,他却也是这安国公府的当家人。” 苏靖荷眯着眼,慢慢明白过来,心却冷了几分,低垂了眉眼:“你却连问都不问我,便先指责我。” 谢玉走上前一步,伸手握住苏靖荷的,他的掌心温热,指节柔暖,迫她与他对视,双目含情,脉脉绵绵,说着:“因我担心你,你一人在府上,没有母亲庇佑,我忧你委屈,这次事情苏阳虽不明白始末,可日后缓过神来,怕会与你计较。” 第一次手掌被他的包裹住,那心悸来得太快,却在他的言语后微微冷却,他说:“你何苦将自己与国公府摘干净,这总是你的家,即便姨娘兄弟,也是你的亲人。” 到底是忧我委屈,还是忧心日后即便娶了我,却因为和苏阳失和,得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