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快带着你弟弟进去好好为你父亲守灵。”五夫人肃着神色直接让两个婆子拦住了他们母子俩,那姨娘当即不干了,远远看到大夫人过来坐在地上就开始嚎哭,“老爷您可真是命苦啊,如今都不能让辉儿替你守灵,老爷您快起来看看啊,您这一走咱们母子俩就没好日子过了。” 前院本来就闹哄哄的,这一折腾更是吵闹,钱家看热闹的人也不是没有,门口那儿还得迎着前来祭拜的人,到了夜里,事儿没解决,灵堂里却跪了一群的人,才刚会走路的庶子都给拉过来一起跪着,哭灵的人被挤的只能到灵堂外跪着哭了,钱大老爷只过来看了一眼就直皱眉头:“二老爷呢?” “五老爷连着多日没去营里,眼下家里事情多,二老爷过去先替老爷您看看,也好稳定一下营里那些人。” “他去的时候有没有喝酒。”钱大老爷深知弟弟的脾气,那仆人点了点头,“喝得不多,二老爷酒量好,出去的时候脸都没红。” “备车去萧府。”钱大老爷一挥手命人去备车,仆人匆匆赶去门口,这就这时,前去徽州城外营地里查看的钱二老爷的马车刚刚到了距离营地几百米路远的地方。 马车内的人一喊,马车停下,良久那帘子才被拉开,一股酒味冲了出来,之前仆人口中喝的不多的钱家二老爷此时醉醺醺的在侍卫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他的手里还拿着一壶没喝完的酒,看了看周遭的环境,钱二老爷示意侍卫在后头呆着,自己拉了拉裤子朝着草堆那儿走去。 几个侍卫在马车这儿看着,也并没有很远的距离,可这一眨眼,走到树旁去准备解手的钱二老爷忽然不见了,闷哼都没有一声,几个侍卫连忙赶过去,发现二老爷掉进了树旁的陷阱里面,晕过去了。 ...... 对钱家来说那还真是祸不单行的事儿,前脚钱家五老爷暴毙身亡,守灵第一晚钱家二老爷又出事了,醉醺醺的掉到了人家打猪的陷阱内,摔晕过去不说,腿还给摔断了,以往钱家二老爷嗜酒很凶,落下了痛风的毛病后还屡教不改,这一摔断腿就更好不了了。 中途下马车去小解那都是钱二老爷自己做的主,谁还能料的准这事儿过来害他呢,就是自己运气不好掉进了陷阱里,而这一掉,他这守城都尉的差事又得交由别人了。 原本钱大老爷打算暂时由二弟接手五弟营里事务的计划也落空了,要安排一个合适的人选上去不让朝廷再顶替掉已经不容易,如今一下两个,这空缺又不得不补,钱大老爷只能让手下暂代,还压着公文不往朝廷发,想安排了合适的人选再禀报。 只可惜钱大老爷的愿望也一再落空,钱五老爷出丧后过了十来天,青州那儿驻守已久的霍将军差了个副将过来,还是在赵副都统的陪同下到了徽州,手里拿着的还是齐王爷那儿的手谕,前来接替钱家三老爷营内的职务。 再培植一个安放在那种位置的人很难,可若是要眼见着这个位置上放的不是自己人,钱大老爷不放心,那萧家也不放心。 “钱将军要是担心袁大人不熟悉徽州营里的事务,你大可放心。”赵岳拍了拍袁副将的肩膀,“袁大人过去可是在徽州这儿呆了足足有七年才被调去到了霍将军那儿,他对这儿熟悉的程度不亚于其他人,营里的事大可放心交托,他也必不会让钱将军你失望的。” 不熟悉还好,熟悉就更令人担心了,霍将军奉齐王爷之名安排人过来,那是要在这儿彻底接手五弟手里的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