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球跟晨运的效果差不多,就不必勉强自己了。 柏少华不勉强她,让陆易在村里约几个人,定好时间一起出去。 云岭村很大,居民少,地方宽广。 可是到处种有花草,老树枝繁叶茂生气勃勃,众人都舍不得砍。而省城的体育馆太远,大家不想去,所以选择小学学校的操场。 柏少华是这个学校的赞助人,借个操场打打球不过分。 再说,小学生一放学就到处去玩了,很少人打球,平时只有老师在操场上玩玩。 如今逢周末,云岭村的居民经常和校方的老师们举行一场球赛解解闷。 小地方有小娱乐,正好打发一下时间和寂寞。 …… 这一天早上,严华华再次返回自己住了二十几年的宅子。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从明天起,这里不再属于她。还有这个村子,云岭村带给她的回忆实在太多了。 二十几岁的无忧无虑,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乐观的幻想。 三十几岁开始为男人和孩子忙碌,虽然累了点,至少人生充实快乐。 四十到五十几岁,遭受男人的变心抛弃,独力撑起这个家。 到了今天,好不容易熬出头了,自己却要离开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 谈不上恨与怨,仅仅有一点遗憾。 到最后,他一直是她(苏苏)的,村子也是她的。自己这个曾经的对手终究是碍了她的眼,被踢出她和他的范围。 胜者王侯败者寇,与人无尤。 严华华走过村里的每一个角落,心里充满不舍与落寞。不知不觉间,她来到那栋古宅旁,门口一如既往地吊挂一片银杏叶形的提示牌。 上边写着:清风过,日月落,岁月匆匆莫扰我。 尽管对她心怀芥蒂,她的一些作为着实让人哭笑不得。看着银杏叶上的拒客诗,严华华忍不住笑了笑。 看见苏宅的院门开着,于是走了进去。 “苏苏。” 苏杏正在凉亭里看书,闻声抬头一看,略意外。 见她不出声,严华华笑说:“今天是我最后一天在村里,特地过来找你聊聊天。就打扰这一回,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坐一起聊天。” 听她这么一说,苏杏不由想起伍雪青的下场,便微微一笑,放下手里的书。 “别这么说,人生长着呢。你先坐,我倒杯茶给你。” “随便什么都行,不必麻烦。”严华华看着她的背影说。 苏杏给她倒了一杯大麦茶,一股略带焦味的浓浓麦香弥漫四周,泡起来也简单。 “小雪家的吧?好久没喝了。”严华华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时问,“和茶相比,我更喜欢自己酿的花酒、果子酒。可惜你不喝,不然我就送你两坛了。” “谢了,”看着身穿简易版短袖袄裙的严华华,苏杏一边揣摸她的来意,笑说,“你的手艺大家向来很佩服,也很羡慕。” “羡慕?”严华华轻笑,“这话有点假了,我看大家更羡慕你。” 原以为会做饭的女人最好命,结果自己成了别人的老妈子和煮饭婆;不懂做饭的,却有专人伺候三餐,让她过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清闲日子。 “所以你今天来……”找碴的?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