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 柏少君轻松闪身进来,随手把门一关,下一步就跳到小染身边把他抱起来才有心情问孩子他娘: “余薇来干嘛?” 苏杏指指靠在墙边包装很好的一幅画,“送画,说是少华妈妈的,还叮嘱我不要告诉他。” 那怎么可能? 她先是柏少华的伴侣,然后才是柏女士的儿媳。 画是经由第三者的手中送来,哪个知道对方的话是真是假?她可以相信丈夫,不代表必须相信婆婆,更不必相信余薇和她身边的一干人等。 所以,不大一会儿,那幅画的包装纸被她和柏少君在凉亭里撕开,左看右看。 “原来柏女士是一位抽象画家。”苏杏咂舌。 “你看得懂?”柏少君十分惊讶,一边检查整幅画是否有不妥之处,比如摄像头,比如有毒颜料之类。 炸药之类可以排除,他刚才在上边将它锁定放大扫描过一遍。 “不懂。”苏杏果断摇摇头。 她能看出这幅画是原作,但不知道是否临摹或者哪位大画家的赝品。摆在两人眼前的是一块涂鸦般的画布,上边涂着很深奥的颜色和图案,完全领会不到画中表达的意思。 待两人检验完毕,坐在凉亭里看着一幅抽象画毫无头绪。 “要不挂在你家?”柏少君提议。 苏杏掠一眼华夏风的宅子,“风格不对,还是挂少华家比较好。” 柏少君瞅她一眼,这姑娘还没适应自己已婚的身份。 “少华不喜欢那些兄弟碰过的东西。” “我也不喜欢看不懂的东西。”苏杏想了想,“放仓库吧。”毕竟是送给她的东西。 即便是婆婆送的礼物,风格不合适,她也不懂欣赏,与其挂出来碍眼不如拿去收藏。 决定之后,两人重新把画包装好,然后放回休闲居的杂物房。 午后的风越来越大,和小儿子在家的苏杏再也忍不住了,关门关窗,牵着精神十足的小染回到唐朝的小木屋。却发现这里一派宁静祥和,与现代完全是两个世界。 她和婷玉上次回来查看过,发现密室已经完成一半。工程是熟能生巧,剩下的另一半理应用不着七年便能完成。 但要考虑政治因素,毕竟材料的来源须谨慎小心。 既然来了,苏杏带小儿子去找小野小聚片刻。 再回到现代时,外边已经是乌云密布,狂风暴雨袭至,吹得外边的树木唿唿作响,让屋里人听得心惊胆颤。 “啊啊啊~,卟卟卟~” 只有一个不知天高地厚,刚刚学会跑路的小屁孩在屋里欢天喜地开始尬舞,格外的兴奋。带着小福它们几只在室内跑来跑去,和平常的懒散态度判若两人。 跑烦了,想出门看看外边的热闹。 可是妈妈不让开门。 小子便跌跌撞撞地和小福它们合作,在妈妈的悄然协助之下爬上飘窗的床榻。一张小脸贴着玻璃窗,看着外边的风雨来袭猛烈,小子兴奋得手足乱舞仰倒,幸好妈妈在后边接住…… 果然是前所未见的强台风,至少苏杏入住云岭村以来不曾经历过。 晚上,风声呼啸仿佛鬼哭狼嚎,几次就要掀起屋顶似的,阵仗十分吓人。 奶娃激动得睡不着,拉着妈妈语不成调,叽哩咕噜改说婴语。 “咿呀呀……” “是呀,风很大。” “啊咿呀呀……” “不行,你出去会被吹走。” “啊叽叽哒呀哒……”奶娃指着小福它们几只。 被困在屋里,苏杏也是无聊透顶,瞧瞧趴地一脸无辜的四只汪,“有它们陪你一样会被吹走。” 奶娃开始跺脚,不时拉亲妈的手,一边指着外面叽哩咕噜。 “你忍心你妈我被吹走?” 小奶娃气坏了,几乎九十度鞠躬声嘶力竭地冲她尖着小嗓子一声奶吼,“啊呀啊呀叽……”身后的小屁屁都翘起来了,好凶萌的样子。 亲妈似乎被吓坏了,“儿子,你宁愿被吹走也不要妈妈了吗?”一把搂住他失声痛哭。 唉,小奶娃估计被亲妈气得说不出话了,默默地看着她表演。 猛然间,他的小肚皮被亲妈卟地吹一下,顿时乐翻在地,娘俩笑闹成一团。 室内,婴孩清脆的笑声格外响亮,完全掩盖院门外的一丝轻微动静。 倒是小福四只汪,在屋门微响的时候倏地警觉竖起上半身,迅速冲下一楼。 四只汪的异常吓了苏杏一跳,忙抱起儿子也追下楼。 她下到一大半探头一看,只见屋门旁边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浑身湿透,贴身的衣衫显露出强健的体格。头发拔向脑后,宽大方正的额头害她差点认不出他。M.boWUCHina.cOM